民国奇缘:穿越时空的爱恋
红男绿女:真爱没有结局
我娶了一位高龄富婆,她 96 岁,而我今年才 23 岁。
结婚当晚她就去世了,临终前她跟我说,她已经等了我 78 年了……
1
疫情下,我失业三个月了。
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好去五星级酒店端盘子。
在那里,我遇见了她,柳淑云,一个 96 岁的老太太。
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很难想象,她已经年过耄耋了。
跟我印象中的 90 岁老人不一样,她并不老态龙钟,也没有步履蹒跚。
相反,她童颜鹤发,身姿挺拔,自信优雅,就像超模女王卡门一样,是岁月不败的真美人。
我们在宴会上相遇,那会儿我端着盘子正给客人送酒。
她穿着一袭紫色旗袍,看见我,就朝我缓缓地走过来,脸上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到震惊,再到喜极而泣。
甚至到最后,她走到我面前,紧紧抓住我的手,眼里满含泪水。
我有点懵,心想着我该不会是她失散多年的孙子吧。
实际上,我想多了,我亲奶奶就在老家种地。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惊得我说不出话来。
她开口跟我说:「小伙子,我们结婚吧。」
我更懵了,虽然我命犯桃花,但不至于跟这么老的一朵花……
她继续说道:「如果你跟我结婚,我的亿万家产就全都是你的,考虑好了就到明珠庄园找我。」
说完,她将一张照片塞到我手里,在周围人惊诧的目光下,离开了宴会厅。
我低头看着照片,那是一张黑白照。
只是一眼,我就被照片里女人的那绝世容颜给吸引了。
照片里的女人,柳眉杏眼,琼鼻挺立,满脸笑意,一脸温婉地站在男人身旁。
而照片里的男人,居然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2
当天,平时用鼻子看人的酒店的经理破天荒地过来找我,对我笑得一脸谄媚,说我真是走大运,能被集团董事长看上,无异于平步青云了。
这时我才知道,我打工的这家五星级酒店就是她的。
不仅如此,她还有很多产业,身家将近百亿,是个名副其实的钻石级别富婆。
关键是,她一直都是单身,无儿无女。
可以说,她除了钱,一无所有。
经过那天的事,我周围的同事总调侃我,说我被富婆看上了,让我辞职结婚算了。
虽然我有幻想过被富婆包养,但说心里话,年纪这么大的,我真接受不了,哪怕她再有钱。
可老家的一通电话过来,让我不得不向金钱低头。
我爸说我妈查出了癌症,叫多发性骨髓瘤。
医生说现在大城市已经有特效药,能治好这个病,但一针特效药要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万,这对于农村家庭而言,无疑是天文数字。
而我的银行卡里,连一万块钱都没有。
电话那头,我爸声音哽咽。
我爸一直都是坚毅的汉子,即使生活再苦再累他都能咬牙扛过去。
但这一刻,他哭了,说自己老婆生病了,连治病的钱都没有。
他痛恨自己没本事。
我宽慰我爸,说钱的事我能解决,让我妈好好治病就行。
次日,我便去了明珠庄园。
一进庄园,我还以为自己到了苏州园林,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竹子花木,一切都显得那样地古韵古意、安逸静美。
我跟着管家一路穿堂过室,才来到她休息的地方。
她穿的依旧是旗袍,仿佛知道我的到来,特意穿了一件颜色稍微鲜艳的暗红色。
看到她时,我心想,如果她再年轻几十岁,就是古典画上沉鱼落雁级别的绝世美人了。
她问我是不是考虑好了。
我说我答应跟她结婚,但我不想占她便宜,只要她给我两百万就可以了。
她笑了,说她的一切本就属于我的,让我不要这么见外。
Ennnnn 我很诧异她的大方,也没多想,问她什么时候结婚,我说我急着等用钱。
她说:「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如此,那就今天吧。」
我凌乱了
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猴急,可我还没做好至少一万字的心理建设呢……
3
我还处于懵逼状态,稀里糊涂地就坐进了
价值八百万的劳斯莱斯加长版,直奔民政局。
在民政局工作人员震惊、羡慕、鄙夷的目光下,我们这对年龄差距足有半个多世纪的黄昏恋,顺利地领了结婚证。
她拿着结婚证,老泪纵横,看了一遍又一遍,高兴得像孩子一样,不停地重复对我说:
「真好,我终于是你的妻子了,这一天我等了太久了……」
见我依旧一脸懵逼,她微笑着,没说什么。
自始至终,我都感觉她好像认识我好久好久,可我脑子里压根没一点印象。
我虽然很无奈,但不得不承认,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她说一会儿就举行婚礼,今晚洞房。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干笑说:
「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她看向车窗外,淡淡一笑,说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不及了。
一回到庄园,发现里面已经张灯结彩了,门上到处贴着囍字。
她换了嫁衣,跟我拜了天地。
我跟她的婚礼,简简单单,没有宾客,没有家人。
冷冷清清的,就只有我跟她。
其实这样挺好的,说心里话,我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娶了个 96 岁高龄的富婆妻子。
估计当晚我就能刷到「当我听到 96 岁妻子咳嗽着要洞房的」社死视频 hhh。
当管家喊入洞房时,我的心一颤,心想她年纪这么大了,应该不至于了吧。
然而我想多了,当我一掀开她的红盖头,她就紧紧搂住我。
我说你不要那么猴急,我怕你遭不住。
她将一个盒子交到我手上,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双眸含泪,喃喃地说:
「秦朗,我要走了,带着它,记得回来找我,我一直在等你……」
随即,她靠在我怀里停止了呼吸。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就这么走了。
96 岁高龄的她,结婚当晚走得很安详,只留下一句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身为她的丈夫,我料理了她的后事。
她生前留下了遗嘱:她的一切财产事无巨细均留给了我。
我有些恍惚,感觉天上掉下的这块馅饼也太大了,砸得我到现在脑袋都晕乎乎的。
我妈的病已经治好了,她跟我爸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曾结过婚,更不知道我曾有过一个 96 岁高龄的妻子。
虽然我跟她只是一天的夫妻,但我总会想起她优雅温婉的模样。
事后我在整理柳淑云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皮子泛黄,年代颇为久远的日记本。
里头记载了民国时期,还是青葱少女的柳淑云,跟一个来路不明的沙雕青年短暂而充满传奇色彩的爱恋。
我被两人的恋情深深吸引。
只是,让我诧异的是,那个青年也叫秦朗。
青年临死前,将木盒子交给了柳淑云。
至于什么用意,由于被泪水打湿,模糊不可见。
我不由想到了柳淑云临终前交给我的那个木盒子。
我很好奇,在一天夜晚,我把它打开了。
我原以为它只是一个简易的音乐盒。
然而,当音乐响起那一刻,我穿越了。
我回到了七十多年前,柳淑云十八岁的那年……
4
此时的她,一身民国女学生的装束,曼妙的身影站在桥上,让我不禁有些看痴了。
白里透粉的鹅蛋脸,弯弯的柳叶眉,挺立的琼鼻……
貌似在哪见过?
等等,这是……柳淑云?
这,也太美了吧。
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张黑白照里年轻的她,美得让人印象深刻。
先前看的是黑白照,而此时此刻是现实 3D 高清蓝光像素。
我不禁震撼,真人实在是比黑白照好看太多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那个木盒子是可以穿越时空的月光宝盒,自己这是穿越到了民国时期。
我忽然想到了柳淑云的日记,里面那个沙雕秦朗,原来就是自己。
焯!
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正风中凌乱,却见她纵身一跃,「噗通」一声,直接跳河里了。
我直呼好家伙,开局就这么刺激的么。
来不及多想,我连忙下河救人。
等我把她抱上岸时,她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
这才见面就闹出人命,日了狗,我还期待日记本里跟柳淑云没羞没臊的限制级剧情呢。
二话不说,我赶紧用手捂住她的胸口,开始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按压起来。
可她依旧没有反应。
好吧,是时候该人工呼吸了。
看着那不点而赤的樱桃粉唇,我毫不犹豫凑了上去,有点像果冻,凉凉软软的……
5
正准备渡气呢,我被一把推倒在地上。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嫌弃地抹了抹唇,指着我气急败坏道:
「流氓,你个臭流氓,你居然……」
「什么流氓,我刚才救了你,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年纪轻轻的,跑去跳河,不怕天打雷劈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你才被雷劈,谁让你救了。」
她一脸愤懑,双眼含泪,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好吧,我承认心软了,毕竟见不得美人落泪,语气不禁放缓了些:
「你怎么啦,我刚才是为了救你,不是欺负你,我把你从河里抱上来时,你都快没气了,所以我才……」
她看着我,顿时更委屈了,瘪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都抱我了,还说不是欺负我,呜呜呜……」
我顿时无语了:「那你说,你想怎么样吧?」
她扬起小脸,含泪的美眸看向我,有些羞涩:「都这样了,你要对我负责。」
我惊呆了。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仔细想想,民国时候的社会风气还是比较保守的。
见我不出声,她怒瞪了我一眼,有些恼羞成怒:「干吗,你不愿意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
「不是不愿意,就是有点太突然了。」
上一世也是,她突如其来的求婚,让我一脸懵逼。
我跟她的婚姻虽迅速短暂,但冥冥中,两人似乎早已注定了姻缘。
所以此时此刻,我才会跨越时空跟她相遇吧。
「我不管,你抱了也亲了我,你必须得负责,你要是不负责,我就告诉我爹,当心他毙了你!」
她一把揪住我的衣角,一脸耍赖皮的模样。
我忍不住笑了,没想到她也有这俏皮可爱的一面。
她狡黠地笑了笑,说:「不说话就当你答应啦。」
说完,她急吼吼地就要拉我走。
「诶诶,你猴急啥呢?」
她紧紧拽住我的衣角,生怕我跑似的,一脸认真地说:「带你去见我爹,然后结婚。」
我懵了。
她这二话不说,就拉人结婚的毛病还真没变。
嗯,熟悉的配方,没错了。
我甩开她的手,按照既定剧本,吵嚷着:
「你连我叫啥都不知道,就拉着我去结婚,婚姻大事有这么儿戏的吗?」
她抿了抿唇,哼唧说:「我叫柳淑云,你叫什么名字?」
「秦朗。」
「嗯,知道了。」
说完,她再次拉起我的衣角继续往前走,脚步有些急促。
「诶诶诶,别扯衣服,都快被你扯烂了。」
突然她脚一滑,「刺啦」一声,我身上这件单薄的限量版李宁「中国」T 恤,瞬间被撕成两半……
6
「好疼。」
她坐在地上,捂着脚踝疼得眼泪快出来了。
我光着膀子,很是无语:
「我说你至于这么着急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恨嫁呢,你看,把脚崴伤了吧。」
「你!」
她瞪了我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连忙捂住眼睛,说:
「呀,你耍流氓,快把衣服穿好!」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不小心把八块坚挺的腹肌给露出来了,加上我常年工地搬砖的倒 V 身材,看得柳淑云一阵面红耳赤。
她嘴上说着非礼勿视,其实悄咪咪露出一条指缝,脸蛋晕红地打量着我。
我看着自己身上这件撕得跟破抹布的 T 恤,一脸无奈:
「大姐,被你撕成这样了,还能怎么穿啊。」
「你这是什么破衣服,轻轻撕一下就这样了……算了,你反过来穿,挡一下前面。」
她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我。
可是……
反过来穿岂不是成了露背装了,我一个大男人穿成这样??
「不需要,你不是脚扭伤了么,正好帮我挡着。」
说着我一把将她抱起。
一开始她还挣扎着要下来,实在是脚疼得走不动,她才放弃,只能任由我抱着。
此时此刻,她安静得有些出奇。
垂眸一看,只见怀里的她耳朵红红的,脸上还浮现着两朵红晕,乖得跟小白兔一样,显得很是可爱。
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她一抬眼,恰好四目相对。
一瞬间,我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她连忙移开目光,脸更红了,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我说:「不客气,我都成了你的专属牛马了,先说说你家在哪吧。」
突然,一群身着黑色西服,拿着斧头的人冲出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紧接着,一辆民国老式普利茅斯轿车朝我们缓缓开了过来。
我懵了:「啥玩意,斧头帮?」
柳淑云翻了个白眼:「什么斧头帮,是我家里人来接我了,快放我下来。」
轿车里下来一位身着长袍马褂的中年男人,朝柳淑云一脸恭敬道:
「小姐,别闹脾气了,回家吧,老爷还在家等您呢,这位是……」
他看了看我,眼里满是警惕。
柳淑云面无表情,淡淡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说完就把我拉进了车里。
车内柳淑云脸色低沉,不久开进了一家公馆。
说是公馆,其实就是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民国时期的老式别墅。
公馆很气派,里面更是富丽堂皇。
但在上一世,这些我都已经见惯不怪了。
「你先去换身衣服,一会儿我爹过来,我带你去见见他。」
说完,柳淑云朝仆人吩咐。
我被领到二楼的一个小房间,换了一身中山装。
不得不说,这身衣服还挺合身的。
我臭美地照了照镜子。
还是一如既往地帅气逼人。
整理好了后,我就被仆人领下楼。
刚一下楼,就听见大厅传来争吵的声音。
「我说不嫁就是不嫁,爹,你怎么逼我都没有用,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柳淑云的声音。
随即,一个男人气愤的声音响起:
「这由不得你,你要么嫁给刘总督当他的十一房姨太太,你要么就嫁给日本人,你自己选吧!」
这下我才明白柳淑云为什么会去寻短见了。
「我不选,我谁都不嫁!」
突然,柳淑云瞥见了我,径直朝我走来,将我直接拉到她爹面前:
「我只嫁给他,我跟他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爹勃然大怒,抬手举枪直直对准我的脑袋……
7
看着那黑幽幽的枪口,我瞬间汗毛倒竖。
这可是真玩意,能让脑袋开花的。
我甩开柳淑云的手,连忙挤出笑容解释:
「没熟,伯父,您别听她的,我的大米还是生的呢,我俩一点都不熟……」
柳淑云发狠地抱紧了我的胳膊,昂着脖子看向他爹:
「什么不熟,你都抱了我,亲了我,还给我看了个大宝贝……」
我连忙捂住她的嘴,娘嘞,大姐您是哪家驾校毕业的,别乱开车呀,会死人的好伐。
虽说我拿着穿越剧本,可众所周知,演员临场改戏,也是屡见不鲜的。
可坑爹的是,这剧本只有开头,后续发展都被柳淑云的泪水打湿了。
当真应了那句「我猜中了开头……」
不等我开口,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到我脑门上。
她爹怒目而斥:「让她继续说!」
我赶紧松手,心里期待这姑奶奶能嘴上留情。
然而柳淑云干脆挡在我身前,依旧作死道:「说就说,反正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现在要嫁我也只能嫁给他,你要是气不过,那就开枪打死我们好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好,我现在就成全你们!」
她爹大怒,立马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我瞬间宕机了,清晰地感觉到子弹从耳边擦过……
8
柳淑云没想到她爹真的开枪了,吓得脸都白了。
她爹瞪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说:「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柳淑云双眼含泪,委屈巴巴的,好不可怜的模样:「还不是你逼我的……」
她爹气得直跺脚:
「我那是为了你好,你倒好了,从外面随便找了个野男人回来。」
柳淑云却不服气:「为了我好你还逼我当别人的小妾,更过分的是,你还想让我嫁日本人,日本人杀了我们多少中国人,我宁愿死了,也不嫁日本鬼子。」
她爹无奈地叹了口气,抬眼看向我,朝我招了招手:「你!过来!」
我还处于宕机状态,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整个人都没缓过来。
实在是太特喵的吓人了,导演,能不能先中场休息一下下,太刺激了。
柳淑云推了推我:「我爹叫你呢。」
回过神来,我第一反应就是要跟柳淑云撇清关系,以防他爹发飙:
「柳先生,其实我跟柳淑云是……」
「清白」二字还没说出口,她爹就开口:
「算了,你跟淑云抓紧时间成亲吧。」
我……
Wtf,什么情况啊这是?
「不是,柳先生……」
我话还没说完,她爹「啪」的一下把枪拍在茶几上。
柳淑云赶紧走到我身边,悄声地在我耳边说:
「别乱说话,小心我爹又请你吃子弹。」
9
看着那黑幽幽的枪口,机智的我选择了闭嘴。
她爹坐在沙发上,目光审视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见我不说话,柳淑云推了推我:「问你话呢,赶紧自我介绍啊。」
我无奈了,只好说:
「伯父,我叫秦朗,今年二十三岁,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四,燕京大学毕业……」
听到这里,柳淑云过去搂住他爹的手臂,一脸撒娇道:
「爹,他可是大学生,你看他,一表人才的,可比那个老头总督好多了,再说了,我可是您的宝贝闺女,您忍心让我去给人当小的吗?」
她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刘总督是老了些,但人家有兵能保护你啊。」
随即他爹不满地看了我一眼:
「现在兵荒马乱的,你指望他一个男的赤手空拳地保护你?除非他能把外面的鬼子手撕了……」
Emmmm……手撕鬼子这个,恕在下还真是做不到,除非换到抗日神剧片场。
「我不管,我只嫁给秦朗。」
说着,柳淑云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白皙的鹅蛋脸上写满了固执,眼泪汪汪:
「我认定他了,我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10
就在这时,两个身着军官服的日本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队日本小兵。
气氛顷刻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眼前的这群鬼子,特喵的跟抗日剧里的一个鸟样。
说实话,要不是他们人多有枪,我真想上去踹一脚,没办法,抗日神剧看多了。
柳淑云的父亲一看,立马躬身笑呵呵地说:
「龟田大佐,您来啦,欢迎欢迎。」
随即朝管家喝道:
「愣着干甚,还不快去给贵客沏茶……」
管家赶忙下去。
那个叫龟田的大佐却打住,微笑着用有些蹩脚的中文说道:
「不必了,我这次过来,是来给刘先生送一件礼物的。」
说完朝手下挥了挥手。
随即,一个日本小兵将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礼盒端了过来。
这时,龟田注意到我,问道:「这位是?」
柳淑云的爹连忙道:「我的一个朋友。」
龟田「嗯」了一声,他似乎并不在意我,朝柳淑云的爹眼神示意道:
「柳先生,不打开康康?」
看着这大礼盒,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木盒子一打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露了出来。
「啊!」柳淑云吓得连忙躲到我身后。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揪住我衣襟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柳淑云的爹更是吓得连连后退。
而龟田却是很满意他们的表现,他带着笑容淡淡开口:
「这次我们滴皇军,又打了胜仗,盒子里面的刘总督,已经成为了,我们滴手下败将,刘先生,我听说,你还想把你的女儿嫁给他,是不是?」
说着,他的眼神立马变得冷冽了起来。
柳淑云的爹吓得连忙摆手,擦了把冷汗,赔起了笑脸:
「没有,没有的事,大佐,您别听外面的风言风语,从来没有的事。」
「嗯,很好。」
龟田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滴女儿,我带走了。」
说完,他挥手示意手下。
两名日本小兵,二话不说将柳淑云抓了起来。
柳淑云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向她爹求救:「不要,我不要跟他走,救我,爹,救我!」
见女儿被抓,刘父救女心切,抓着龟田的手臂哀求说:
「大佐,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
龟田却置若罔闻,一把将他甩开,目光贪婪地盯着柳淑云,狞笑说:
「柳桑,你滴女儿大大滴好,皇军就需要这样的良民,你放心,她到了皇军大本营,我们上上下下都会好生照顾好她滴!」
柳淑云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但更多的是绝望。
毕竟在她看来,我只是一个被她临死抓过来挡婚的倒霉蛋。
见我迟迟没有动作,柳淑云的眼里已有泪水氤氲。
「八嘎!」
就在龟田大佐要把人带走之时,我忽然大喝了一声。
走到龟田面前,二话不说揪着他军服衣领,左右开弓,狠狠地扇起了他耳光来……
11
「啪啪啪」的,十几个大耳刮子下来,扇得龟田晕头转向,彻底懵了,他没想到我竟敢对他动手。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此时的龟田才反应过来,怒吼「八嘎呀路」,他身后的日本兵举着刺刀枪围了上来。
龟田伸手要拔刀。
我反手又给他了一记大耳刮子,在他耳边用一口流利的东京腔日语冷喝道:
「八嘎,该死的,立刻把你的人撤走,坏了大事,我们特高课饶不了你!」
龟田登时一愣,特高课是日本特务机构,权力很大,负责刺探情报和搜罗敌国财富,行事极为隐蔽。
哪怕是他,都不敢招惹,顿时疑惑地盯着我。
我很清楚,在这个时候,气势上绝不能输。
我一脸凶狠地直视他的目光,让他误以为我是特高课的人,正在执行机密任务。
日本是个极度讲究上下尊卑的国家,尤其被武士道和军国主义洗脑后。
越是上级日本军官,往往态度极为蛮横暴戾,一言不合就甩人耳刮子。
我也是兵行险招,手心里攥满了汗水,如果让他们把柳淑云抓走,后果不堪设想。
这踏马的,我竟然被逼得用上了雪豹周卫国的套路,不过这招确实在历史上有人用过。
龟田看我态度如此倨傲,比他这个大佐还要嚣张跋扈,猜测我怕不是个少将吧。
龟田生怕得罪特高课的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加上我的东京腔日语,让他这个来自小地方的军官,想起昔日被东京大佬们嘲讽鄙夷的自卑回忆。
他「嘿」的一声点头:「坏了您的大事,十分抱歉阁下!」
随即朝手下一挥手大喊:「立即撤退。」
见日本鬼子陆陆续续地离开,我松了口气。
幸亏上大学的时候,我读的是日语专业,在日本留学了几年,练就一口流利的东京腔,这才逃过一劫。
「你是日本人?」
柳淑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就连他爹脸上也满是震撼。
毕竟刚才我可是两三个耳光就把日本兵给扇走了。
我连忙否认三联:「我不是,我没有,什么日本人,别瞎说,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柳淑云不相信,说:「那你怎么会说日语的?」
我一脸无语:「会说日语的就一定是日本人?学过日语肯定会说日语啊。」
柳淑云依旧不信,说:「你口音这么正宗,刚才还敢动手打龟田,你肯定是间谍,而且还是级别还很高的那种。」
「我刚才只是吓唬人而已。」
好吧,显然他们都不信。
这不是重点,柳淑云的爹感激我的出手,一改先前的态度,对我拱了拱手:
「刚才真是多谢秦公子救了小女……」
我连忙摆手:「感谢的话先不说了,得抓紧时间跑路,不然等日本人反应过来,咱们想走都走不成。」
闻言,柳淑云跟她爹面面相觑。
这下他们才信我说的话是真的了。
柳淑云的爹苦笑:「要是能走,早就走了,如今刘总督死了,外面肯定被日本人重兵把守了。」
一旁的柳淑云也是满面愁容。
我思忖了片刻,说:「我倒是有个好方法,不过需要你们配合,而且要尽快,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
12
我将计划告诉了柳淑云的爹,让他赶紧着手准备。
柳淑云说:「多亏有你,不然我真被逼着嫁给日本人了。」
我好奇地笑问:「为什么你会被日本人逼婚?难道是因为你这个花姑娘长得太好看了?」
柳淑云脸上微微一红,跟我说明原因。
原来淑云的父亲是富甲一方的首富。
日本人之所以不动他们家,是因为她爹在米国花旗银行里存了一吨的黄金。
若是要想取这批黄金,必须她爹本人亲自在场。
日本人不可能放他们去米国,但又对那批黄金虎视眈眈。
于是柳淑云被日本人盯上了,因为她是她爹唯一的继承人。
日本人就打着「和亲」的幌子逼她爹嫁女儿。
「日本人就是狼子野心,一旦我跟日本人结婚了,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我跟我爹给杀了,这样他们就能理所应当地拿到那批黄金。
「其实我跟我爹死了倒不打紧,关键是那批黄金绝对不能落在小鬼子手里。」
说着,柳淑云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不由得哽咽:「不然又得害死多少百姓……」
闻言,我心中不禁一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放心,我会帮你,你不会嫁给日本人,那批黄金更不会落到他们手中。」
她点了点头:「嗯,我信你。」
看着她那天真的模样,我不禁失笑:
「你就这么相信我?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是日本人吗?」
她笑了笑,说:「我小时候有个算命的,说我十八岁时会天降贵人,助我们家渡过难关……」
我无语,撇撇嘴:
「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你也信,怕不是人家还要卖你只要九毛九的一整套如来神掌,玉女心经吧!」
「啊!你怎么知道我买了玉女心经……」
柳淑云忽然俏脸绯红,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我一脸坏笑,柳淑云羞恼地跺跺脚,走过来抓起我的手掌,用指甲狠戳了下说:
「你自己看,你打那个龟田的手都肿成啥样了,你要不是真的恨日本人,能肿得跟土蜂蜇过似的么?」
「啊嘶,艾玛好疼,你不说我还没注意!」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掌心整个肿起来了,尼玛,刚才打龟田太入戏了,没收住力道。
不对啊,我这个打人的都这样了,那个龟田看着啥事儿没有。
这脸皮也忒厚了吧,怪不得能当大佐。
「而且,连我爹都不敢得罪日本人,你却为了我挺身而出,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嘴角斜勾 90 度跟龟田对视的那股子嚣张跋扈,虽然有亿点点奇怪,看着让人想打你,可我还是觉得你很帅……」
不知不觉,柳淑云俏脸上的红晕,弥漫到了白皙的脖颈。
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叫闭月羞花……
13
柳淑云父亲很快就从黑市上弄来了两套日本人的军官服。
我问他怎么只有两套。
柳老爷很无奈,说只能搞到两套了,黑市管控得厉害,让我们赶紧换上。
我换上军官服,让柳淑云赶紧把士兵服换上。
刚把衣服换好,管家又急匆匆地跑来,说日本人又折回来了。
柳老爷连忙将我们带去书房,打开暗门,让我们赶紧走。
柳淑云一脸焦急地问:「爹,那你呢?」
柳老爷将她推进暗门,说:
「日本人不会把我这个商会会长怎么样的,他们还需要我维持金融市场稳定,你们赶紧走。」
他朝我叮嘱:「秦朗,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一定要把她送到码头,那边会有人接应的。」
紧接着交给了我一个信封,随后就将暗门关上了。
我拉着柳淑云赶紧走,暗门里面是条隧道,走过隧道后竟到了公馆外。
外面有辆轿车正等候,司机穿着日本士兵服。
柳淑云说是她家的司机。
突然,公馆里传出了枪声。
柳淑云想返回,我连忙将她拉进车里。
车里,柳淑云满面愁容。
我知道她是担心她爹了,便宽慰她说:「放心,你爹会没事的。」
她「嗯」了一声,却愁眉未展。
我们的车走的是小道,避过了日本人的车队。
车开了不久,前方便是日本人的哨岗。
柳淑云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她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我开玩笑似的安慰说:
「放心稳住,看我一会儿秀操作,奶奶的小鬼子,就是欠抽,不说了我的右手又开始痒了……」
柳淑云虽然习惯了我的骚话怪词,还是有点忍俊不禁,紧张感卸了下来。
车被日本哨兵拦住,停了下来。
我怒气冲冲地下车,继续我的祖传手艺,二话不说就给那拦车的哨兵两个大耳光,开口「八嘎」,闭嘴「八嘎呀路」。
我用一口流利的日语怒斥道:
「混蛋,连我的车都敢拦,你们是想找死吗?」
周围的几个哨兵都吓坏了,好家伙,脾气这么暴躁,最起码是个大佐啊。
走了过来,连忙 90 度鞠躬说「对不起」。
那个被扇耳光的哨兵,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低头哈腰地不停跟我道歉。
我继续说道:「滚,要是耽误要事,我毙了你们。」
哨兵们赶忙屁滚尿流地拉开关卡。
我气定神闲地上车。
车缓缓开动,通过后视镜看着身后的哨岗越来越远,我霍然松了口气。
柳淑云一脸兴奋地说:「你太厉害了,比日本人还像日本人,几个大耳光就把那些小鬼子吓得屁滚尿流的。」
我嘴角抽搐:「大姐,你这是在骂人好吧,以后不许说我像鬼子。」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柳淑云吐了吐舌,脸微微一红说道:
「秦朗,我爹跟我说,让我跟你……」
话还没说完,司机惊慌道:「不好,日本人追过来了。」
我回头一看。
日本人的车队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了过来。
「赶紧走,加大油门!」
司机二话不说猛踩油门,车瞬间在道上飞快行驶。
虽是老爷车,但是德国进口,将日本人的车队远远抛在身后。
突然「砰」的一声,车后破了个子弹孔。
日本人开枪了。
我连忙搂过柳淑云,让她伏低身子。
随即而来的是「砰砰砰」的连环枪声。
司机中枪了,车开始猛地摇摆起来。
我赶忙挤到前面握住方向盘,转头一看司机,脑袋中了一枪,已经没有生息了。
日本人的车队依旧紧紧跟在后面。
顾不了这么多了,我把司机旁边的车门打开,把他推了下去。
好在这车不难开,本就是老司机的我很快就上手了。
我猛踩油门一路狂飙。
柳淑云刚想抬头,「砰」的一声枪响,吓得她赶忙伏低身子。
突然,手臂处一阵灼热感。
「砰」的一声,挡风玻璃碎裂。
子弹穿过面前的挡风玻璃,弹孔处还沾着鲜红的血。
我低头一看,手臂被子弹擦过,鲜血直流,强烈的痛感袭来。
顾不得那么多,我只能咬牙强忍着疼痛,握住方向盘。
日本人的车队依旧紧跟着我们不放,身后还时不时传来枪声。
「砰」的一声,车轮被子弹打中了。
车开始不受控地左右摇摆起来。
我强行把车开到了一处高坡,大喊着:「坐稳了。」
随即猛踩油门,朝高坡尽头冲了出去……
14
我以为我跟柳淑云必死无疑了。
高坡下茂密的树丛缓冲了疾驰而下的轿车,但车依旧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其间,我整个人昏了过去。
我感觉自己在做梦,梦见 96 岁的柳淑云站在我面前,倏尔她变成十八岁时的模样,面上很是焦灼,满眼泪花,她在不停地呼唤我。
「秦朗,醒醒,快醒醒……」
我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手臂更是疼得抬不起来,鼻间传来一股浓烈的汽油味。
此时整个车都倒了过来,外面的车头还不断地冒着浓烟,燃着火花。
「起来,快起来啊。」柳淑云急得都快哭了,不停地使劲把我往车外拉。
要命的是,我的脚却被车座给卡住了。
太特么狗血了。
我强撑身体,用力一扯把脚扯了出来。
「快走,车要爆炸了。」
柳淑云搀扶着我快步往前走。
不多时,身后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我俩亡命似的赶路,好在那高坡很陡峭,日本人开车下不来,只能绕道追过来。
走了不知多远,天黑的时候,我跟柳淑云发现了一户废弃土房。
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我们只能暂时躲进地窖里。
「秦朗,你流了好多血。」
柳淑云声音哽咽,替我包扎胳膊时,她的手忍不住颤抖。
我说:「别怕,没事,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太累了,我忍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15
「秦朗,秦朗,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被柳淑云摇醒。
她泪眼婆娑,声音哽咽。
「没死呢。」我应了声。
柳淑云破涕为笑:「我还以为……你快起来,我发现地窖好像躺着一个人。」
说着,她恐惧地朝里看去。
地窖有些暗,但适应了黑暗后,确实能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形的轮廓。
柳淑云递了一个打火机给我。
我问她哪来的。
她说是她爹的,为了监督她爹戒烟,她一直把她爹的打火机带身上。
我感觉了下被绑好的胳膊,好在是轻微的擦伤,柳淑云绑好止血后,撑个几天问题不大。
点燃打火机,微弱的灯光亮起。
我大着胆子往里走去,柳淑云紧紧跟在我身后。
走近一看,里面躺着一个身穿国民军服的士兵,已经凉透了。
我在他的身上搜寻了会儿,找到了一颗手雷还有一把枪,枪里没有子弹了。
我们将那士兵就地挖了个坑埋葬。
此地不能久留,我跟柳淑云整装好后,便离开了。
柳淑云熟悉这片地方,她说绕过这片山头就能到码头了。
山上的路不好走,再加上我受过伤身体虚弱,也没啥吃的喝的,走得更是慢。
柳淑云身上也挂了不少彩,不过好在只是些小伤。
说起来也奇怪,这么久了,日本人早就应该带着搜寻犬追上来了。
路上,我看到漫山遍野的石楠花才明白,为什么日本人找不到我们。
石楠花散发的气味极其刺鼻难闻,大片的石楠花很轻易地就掩盖了我们身上的气味。
日本人想靠搜寻犬找到我们有一定的难度。
再加上柳淑云对这片地方熟悉,也能轻易地躲过他们。
路上,我们走走停停。
我们的目的地是偏远的一个小码头,那里有柳父一早安排好的轮船。
原本开车小半天就能抵达的路程,现在变得异常遥远。
其间,我们经过一个小山村。
村里空无一人,在一片空旷地,我们看见成片被烧得黑焦的尸体。
以前这样的场景,我只有在书上,电视上才会看到。
柳淑云不敢直视眼前的一切,她紧紧抓住我的手。
此时此刻,彼此心情都很沉重。
夜晚,我们还是待在地窖里,盖子上头铺了一层牛马的粪便,防止被追踪。
死寂的幽暗中,只有篝火在徐徐跳动,我烤着两颗木棍串起的长毛土豆,两天没吃没喝了。
这还是柳淑云在这个地窖的意外收获,要不然我俩怕是赶不到码头,就要先饿死了。
土豆烤好后,我递给柳淑云一个,叫她慢点吃,烫。
柳淑云手忙脚乱地小口吃着土豆,然而,我还是高估了这位千金大小姐的动手能力。
「哈哈哈,我说你是不是傻?哪有吃土豆不剥皮直接上嘴的,是不是吃了一嘴土灰,笑死我了……」
我故意不厚道地笑出猪叫,想驱散她连日来的紧张情绪。
我知道她心里很担心自己的父亲。
「你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我就是没吃过这样的土豆不行么,我以前在家都是厨娘做成土豆泥端出来,厨娘是我爹从东北那边高薪……」
说着说着,柳淑云沉默了下来,篝火里,她的眼眶泛红。
见说到了她的伤心事,我刚想转移话题,柳淑云开口了:
「秦朗,你知道么,我经常做一个梦,梦见未来,我们抗日胜利了,不再有战乱,百姓们安居乐业,街道上到处充满孩童的欢声笑语……」
我说:「这不是梦,未来就是这样。」
她点点头,继续说:
「我还梦见,我好像一直在等一个人,我等了他好久好久,直到我满头白发才重新遇见他,可是……他已经不认识我了,每次梦醒来,我都感觉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我目光一暗,语气尽量轻松,缓缓说:
「如果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的让你等那个人,等七十多年,你愿意吗?」
「愿意啊。」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羞涩,抬起眸来,直直地望着我:
「因为在梦里,我很爱他,如果现实中我也爱他的话,别说等七十年,就算等一辈子,下辈子,我也愿意等……」
火光映照下,柳淑云痴痴的眸光柔情似水,裹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绵绵情意。
半晌,我怔怔地低声说:「真是傻瓜。」
黑暗中,我们四目相对,彼此间的距离一点点拉近。
就在一触即发之时,她连忙别过脸,娇羞中带着一丝慌乱:
「你,你才是傻瓜呢,你全家都是傻瓜。」
我强压下异样,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从口袋里掏出了音乐盒。
音乐盒不大,就一个戒指盒的大小,被我一直放在口袋里。
看到音乐盒时,柳淑云很是诧异:「这音乐盒怎么在你手里,我以为不见了,那是我母亲去世前留给我的。」
我笑笑说:「临走前你父亲交给我的,说是留个念想。」
她将音乐盒紧紧捧在手里,视若珍宝。
我揉了揉她脑袋,说:「好了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往后几天,我们继续亡命似的赶路。
终于,我们俩抵达了那处小码头,远远就能看到码头上停着一艘轮船,上面挂着米国的国旗。
柳淑云的父亲在米国那边有关系,专门安排了一条逃生船。
要命的是,日本人追过来了。
船开始鸣笛,马上要开船了,我看着自己已经发炎、酸胀难忍的胳膊,得争取时间让她上船。
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明白自己穿越的原因。
我催促道:「我去引开日本人,你赶紧上船。」
柳淑云不肯,泪流满面,紧紧抓着我的手,说什么都要两个人一起离开。
看着越来越近的日本人,我知道自己没法跟她一起离开了。
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跨越时空的爱恋。
我知道我们还会在未来相遇,只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我们终究错过了彼此。
「还记得你的那个梦么,那不是梦,是真的,78 年后找到我,把盒子交给我,让我回来……」
我紧紧地抱了抱她,如果不能长相厮守,那就让我在无限穿越轮回中,重复与她一次又一次地相遇吧。
「秦朗……」
「走啊!」
此时的她泣不成声,手里紧紧拽着那个音乐盒。
「快走啊!」我朝她怒吼。
见她朝轮船直奔而去,我毅然决然地朝日本人大部队过来的方向走去。
龟田从车上下来,满脸愤恨地看着我,拔出手枪。
龟田似乎没打算要我的命,他拿枪指住我脑袋,恶狠狠地问我到底是什么人。
我笑了笑说:「我是你爹。」
随即拉响了藏在腰间的手雷。
一声巨响,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向了空中。
我看见柳淑云上了船,她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她把那批黄金无偿地捐了出去,为国家抗日贡献了一份力量。
我还看见了,她不停地在寻找我。
她一直都在等我,从貌美青春一直等到白发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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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2-07-28 17:00 · 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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