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唇钉与你

知乎盐选5个月前发布 spo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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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钉与你

第几个 100 天,也像刚热恋

参加婚礼问老爸要份子钱却发给了高冷竹马老板。

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收了钱,还说了爱你。

他沉默了一秒,发来一条语音:「乖,我在开会投屏,别闹我。」

我傻了。

「转五百给我。」

「?」

「随份子没钱了,快!」

看着老爸发来的五百块,我利索收下,然后飞快打了两个字:「爱你!」

结果在看清备注的瞬间,我呆滞住了。

给我发钱的人……不是我的老爸。

而是我的老板岑靳南。

我只搜了一个「老」字跳出来了这俩人!手一快点错了!

淦!

为什么高冷老板会用花开富贵中老年头像啊!

我想不明白。

我也来不及想明白。

我赶紧手忙脚乱地想点撤回那句令人多想的「爱你」,结果按到了删除。

哈哈。

爷死了算了。

就在我想着怎么移民火星的时候,岑靳南竟然还回了我一条语音。

我颤抖着手指点开,男人偏低的嗓音混着微微的电流音传了出来。

「乖,我在开会投屏,别闹我。」

我僵住,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开始 3D 环绕这句暧昧低沉又宠溺的语音。

等等……

他刚刚说什么?

开会投屏?!

那我的那句「爱你」岂不是被所有人看见了?!

关键……他还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发了那条宠溺至极的语音?!

岑靳南他疯了吧!

就在我无比震惊的时候,公司里一个跟我玩得很好的同事给我发了消息。

……

「我去!骆鸢!老板谈恋爱了?!」

「关键那个头像跟你的还一样。」

「等等!我记得你好像也是请假去参加婚礼的吧……」

……

眼看着我的同事即将扒出什么,我赶紧出场紧急救援。

「啥啊啥啊?不是我,那个婚礼我不去了,在家床上躺着呢。」

大概是我在公司两年跟岑靳南没说过几句除工作以外的话的原因,我简单解释了一下,她真的信了……

她还说:「也是,岑靳南那么高冷,你平时又那么害怕跟他讲话,怎么会跟他熟到谈恋爱。」

看着她的话,我缩了缩脖子,没敢发言。

因为……我其实和岑靳南挺熟的。

可以说青梅竹马的那种熟。

岑靳南比我大四岁,他家和我家就隔了一条巷子。

我的卧室窗户还正对着他的房间。

小时候还是个胆大的色狼时,我总是喜欢扒着窗台朝对面喊岑哥哥。

那个时候岑靳南已经上了六年级,总是会趴在窗户前的书桌上写作业,听到我的声音就会抬头,面无表情地朝我挥挥手。

然后无情关窗。

是的。

他关上了窗。

如果放在现在,我肯定会尴尬地找个地缝钻进去,远离他。

但是小时候不懂,还在第二天去坐校车的路上大胆缠着他问为什么关窗。

岑靳南就会一边放慢脚步配合我的小短腿一边淡淡地回答:「因为你太吵了。」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听到这句话的心情了,但是我记得从那以后,我跟他讲话就很小声。

等再长大了点,变成胆小色狼的我,直接不跟他说话了。

只偷偷把书桌也移到了窗户前,好在写作业时悄咪咪地抬眼看向对面的人。

岑靳南是个北方人,身形高大,加上平时锻炼,宽肩窄腰的,很给人安全感。

即使他只是坐在那里写个作业,我都被帅得不行。

四季的风吹过那条小巷无数遍,我也偷偷看过他无数眼。

直到他开始创业,很少回来。

我也上了大学。

我们俩之间,更加疏远。

从小就高冷少言的岑靳南不会主动找我。

社恐害怕的骆鸢也不会再费心缠着他。

直到,我大学毕业后找工作无意间进了他所在的公司。

第一次在公司里见面的时候,岑靳南放在我身上的视线明显顿了顿,脚步一转朝我的方向走来。

吓得我赶紧低头给手机里那个常年置顶却不聊天的男人发了消息。

「!!!大哥你就当不认识我!」

长大了,我也不敢喊他岑哥哥了,甚至后面还把他的备注改成了冰冷的两个字:「老板」。

岑靳南当时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又眸色晦暗地看向我,最终还是转身回了办公室。

从那之后,我们仿佛没有从小一起长大。

除了工作,几乎不进行其他交流。

所以,公司里没人知道我们认识了二十四年。

参加婚礼的我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时不时地点进和岑靳南的聊天框,看着他最后发来的那条语音发呆。

却不知道回些什么。

我甚至在怀疑他是不是把我认错了。

或者……他脑子有点问题?

怀着这些疑问,第二天假期结束去上班的我在茶水间遇到了他。

看到端着咖啡杯进来的高大男人,我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杯子,朝他尴尬地笑了笑,习惯性地轻声说:「老板也来倒咖啡吗?好巧。」

岑靳南藏在金丝框眼镜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在我的目光下关上了茶水间的门。

我的心跳也随着门锁落下的声音咯噔了一下。

男人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淡定地低头调整了下胳膊上的黑色袖箍,流畅 xing 感的肌肉线条可以透过白色衬衣清晰可见。

等他再次抬眼看向我的时候,眸中是我从没见过的侵略感,甚至还语气亲昵地叫了我的小名。

「不算太巧,毕竟,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阿鸢。」

在岑靳南极具压迫感的气势下,我心跳错了一拍,下意识就后退了半步。

我望向他那双与平时薄情冷淡模样不同的黑眸,紧张到嗓子发涩。

特别是他那句低沉磁性的「阿鸢」,简直太……

让人肉麻啦!

「老板你别这么叫,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着,我在岑靳南的目光下摸了摸自己手臂,甚至还专门伸过去给他看。

「你看,被你恶心的。」

刚刚还霸气的岑靳南皱起了眉,看了眼我的手臂,又瞅了眼一本正经的我,最终不爽地「啧」了一声。

刚刚奇怪的氛围瞬间被打破,我这才觉得舒服不少。

但这小小的茶水间还是因为他的进入,显得格外逼仄。

我也早已不习惯跟岑靳南单独待在这种密闭的空间里,于是,我抓住机会就想从他身边绕出去。

「老板,你让让,我……呃……」

我刚凑上去没说几个字就被他抵在了一边的桌沿,圈在了桌子和他的怀抱中。

距离近到……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

我愣住了,抬头望着他的眼睛不知作何反应。

而他那双眼睛又过于侵略,我不得不视线一转放在他的唇上。

唇角处,是一颗隐形的唇钉。

因为我而打的唇钉。

我还记得高三毕业后,我脑子一热,想学着网上的人去打唇钉。

家里的爸妈虽然开明,但也有些接受不了这点,他们劝我,我不听。

最后没办法,爸妈竟然打电话给了在外地创业的岑靳南。

但我当时正在讨厌岑靳南的时候。

因为他谈了个女朋友。

御姐型的,很好看,跟我这个还在穿校服的小孩完全不一样。

我一直远离岑靳南,但是在看到他在朋友圈发照片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心里窝了一口气。

但是我没有去打扰他,没有像小说里那些绿茶妹妹一样去打扰他们情侣的生活。

我只是烦自己。

烦自己怎么不早出生两年,这样……至少能跟他多靠近一点点。

得知爸妈去打扰了岑靳南时,我就更郁闷了。

所以在岑靳南给我发了信息询问我是否真的确定要打唇钉时,我赶紧发信息说不打了。

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听话打扰到他的生活。

所以我选择听话。

岑靳南再三确认我不会去打唇钉,才跟我爸妈说他劝好我了。

但是这件事就像他的那个女朋友一样,一直梗在我心里。

在大一的上学期快结束时,我还是带着一股气去打了唇钉。

很疼。

但是疼的时候心里那股气就消了。

我当时回去的路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差不多得了骆鸢。」

回去后我把衣柜里的御姐型衣服都收了起来,开始刻意忽略在岑靳南手机里看到的那个御姐。

但是唇钉这个事情没瞒多久,家里还是知道了。

最后传到了岑靳南那边。

大一上学期结束的那年春节,岑靳南回来了。

我记得那是一个雪夜。

他藏青色大衣外套上的雪都没来得及拍落,就那么站在我家门口,身披夜色,眼睫微垂,唇角是跟我同款的银钉,神色淡淡地看着前来开门的我说:

「是我没有看好你。」

言下之意,他也打了唇钉来赔罪。

而这颗唇钉,跟他高冷形象完全不符。

就像我这个跟他生活完全不一样的人横插进了他的生命。

我愣在当场,想了半天最终问出一句:「你女朋友不介意吗?」

「分了。」他回答着,声音带着几分冬夜的冷。

我眨了眨眼,心里有很多话想问,比如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牵手了吗,亲了吗,为什么分手……但是最后都融成了一句:

「抱歉,是我不听话,你先进来吧,外面冷。」

岑靳南没说话,拎着过年的礼品进了屋跟我爸妈赔罪。

看着他有些红肿的唇角,我爸妈心疼死了。

那个年,我从初一被骂到了初八。

说我带坏了岑家好好的苗子。

我不敢反驳。

后来,我的唇钉早就卸掉了,洞也重新长上了。

但是我没想到,岑靳南的唇钉还在。

我将视线从岑靳南唇角收回,低下头疯狂转动脑子思考该怎么打破这种尴尬……甚至可以说暧昧的氛围。

突然,我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拯救了我。

我赶紧掏出手机,朝岑靳南笑得无比开心:「那个,我去接电话!」

说着,我一个狠心,用力把一直沉默的岑靳南推开,打开门走了出去。

但是我能明显感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背后。

让我身体隐隐发烫。

今天的岑靳南,我招架不住。

走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我一直绷着的身体才放松下来,接通了电话。

是学校的学弟,叫许淮舟,最近毕业秋招问了我一些事情才熟络起来。

「学姐,我面试通过了!」

「是吗?恭喜你啊。」听到对面男孩兴奋的声音,我也忍不住为他高兴。

许淮舟顿了顿,才问:「那个,学姐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

我不太喜欢跟男孩子单独一起吃饭,所以下意识地拒绝:「不用啦,我最近工作挺忙的,你要想感谢我,就给我点杯奶茶好了。」

我也不想许淮舟一直记挂着这个人情,就主动提了要求。

许淮舟沉默了一瞬,才再次笑着答应,让我把公司地址和想喝的奶茶发给他,他来点。

这件事,才这么过去。

但我没想到,跟着奶茶来的,还有他这个人。

他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拎着杯奶茶站在我公司楼下,在看到一脸惊讶的我时笑了,露出小小的虎牙朝我跑来。

「学姐,给你点的奶茶。」

我犹豫了一下,才从他手里接过奶茶。

暖暖的。

不是我原本要点的果茶。

「谢谢啊,你怎么过来了?」我笑着说,把奶茶拿在手里,却没有戳开喝。

许淮舟双手一插兜,一笑满满的少年气,因此说话的时候也看起来更加真诚:「想当面感谢一下学姐。」

这下,人都直接来了,我作为前辈也不好意思拿了奶茶就把人赶走,无奈,我只能开口决定请他吃个晚饭。

「正好我刚下班还没吃饭,既然你来了,学姐请你吃个饭?」

许淮舟眼睛一亮,答应的话都跑到嘴边了,却被我身后的男人冷冷打断。

「问我要随份子钱的时候,怎么没看你说请我吃饭?」

我身子一僵,还没想好回答的话,男人就走到了我身边站定。

跟我并排看着对面笑容消失的许淮舟。

我顿觉头疼,脑子里回想起被我刻意忽略的那个语音。

「乖,我在开会投屏,别闹我。」

好烦。

我转头看向岑靳南,咬着牙说:「从我工资里扣就是了!」

他垂下薄薄的眼皮,看着只到他肩膀的我,唇一勾,无情地说了两个字:「不要。」

就像当初六年级的他无情关上了那扇窗一样。

但是今天……好像又有一点不一样。

但我来不及深思。

也不知道怎的,我就和岑靳南并排坐在了饭桌前,对面坐着一个单独的许淮舟。

我想不明白。

明明桌子是个四边形,岑靳南为什么非要坐我旁边。

是要我像小孩子一样喂他吃饭吗?

但是我不敢问。

毕竟他说,这顿他请。

吃饭的时候,许淮舟看到了我一直放在身边的奶茶,问:「学姐为什么不喝?」

我赶紧拿过奶茶戳开喝了一口,再把它放到一边。

岑靳南给我夹了个鸡腿,看着许淮舟挑了下眉说:「你不知道吗?她不喜欢喝奶茶。」

我赶紧在桌底下给了他一脚。

这人……

许淮舟顿了顿,随即抱歉地看向我:「对不起啊学姐,我想着果茶凉就给你换成了奶茶……」

我连忙挥手说:「没事没事,我都可以喝,这个也好喝的!」

刚说完,岑靳南就冷呵了一声。

气得我又给了他一脚。

今天我真的太大胆了。

若是以往我哪敢这么对他。

但是,今天的岑靳南也不一样。

说话的语气……怪怪的。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而是去安慰一脸懊恼的许淮舟。

估计还没出社会,这孩子把所有表情都写在了脸上,一边说着没事不用我安慰,一边难掩悲伤。

搞得我接下来的时间都在注意他。

最后吃完饭把许淮舟送上回学校的出租车,我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结果一口气还没叹完,旁边一直安静的男人就开口了。

「叹什么气,跟学弟聊得不是挺开心的吗?」

我表情一僵,转头有些无语地看向他。

「你这段时间怎么了?吃炮仗了吗?」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我怀疑是不是炮仗进他脑子了。

岑靳南看了我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身朝车库走去。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站在原地没动,下意识地拒绝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可以。」

他站定,转身望着我。

最终肩膀一松,叹了口气,又喊了我的小名:

「阿鸢,就当施舍我。

「施舍我个送你回去的机会。」

我还是坐上了岑靳南的车。

他说出的「施舍」二字让我根本没法拒绝。

纵使我在打唇钉回去的车上已经决定不喜欢他了,但是他在我生命里留下的浓墨重彩的一笔是消除不了的。

曾经爱慕崇拜过的男人求着我,我拒绝不了。

只是送我回家而已。

我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不断朝后而去的风景对自己说。

但是我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放在了窗户的倒影上。

那里是岑靳南骨节分明的手打着方向盘,看起来无比赏心悦目。

他真的太优秀太完美了。

跟我完全不同。

当初那个姐姐应该很优秀才能站在他身边吧。

或许,他那句暧昧的语音……只是像以前一样,把我当成妹妹。

一个不懂事的妹妹。

半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偏偏这个时候岑靳南给我发了个图片。

是他今天穿的西装裤。

小腿的地方有两个无比明显的鞋印。

我吃饭的时候踹的。

「谁的?」

他明知故问。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我竟莫名从里面读出来了一丝……宠溺?

我赶紧压住自己想往上跑的嘴角,破罐子破摔地回了两个字打破这让我心动的氛围。

「狗的。」

今日单身战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

岑靳南过了好几分钟才发来一句:「狗踹的狗洗。」

我手一快:「狗不会洗衣服,傻逼。」

等反应过来想撤回的时候,岑靳南已经发了个问号来。

只是一个问号,我却感受到了爸妈亲临现场的压力。

因为家里不准说脏话,岑靳南也不喜欢我骂人。

我赶紧撤回消息,胡乱发了句:「睡了,老板晚安!」

然后果断关掉手机睡觉,生怕看到岑靳南下一秒发过来的教训。

但最终岑靳南还是没让我洗那条裤子。

天气逐渐冷了,也到了我生日。

许淮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这个消息,专门在那天到我公司楼下说要请我吃饭。

但我其实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生日过程。

我原本跟某团的商家约定去她家买只小狗,然后回家点个外卖吃吃,好好休息。

不想再去外面吃饭。

也许是为了给我个惊喜,许淮舟没有跟我提前说,这一下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更别说他还买了一束花,搞得跟我一起出来的同事开始起哄。

我又得解释。

等说完把那些同事送走,我真的累了。

但是许淮舟一脸期待地待在我旁边,我又不好拒绝他,只能应下。

结果话音一落,熟悉的声音就再次出现在了我身后。

「吃什么饭,我也要吃。」

听着一向高冷的人无赖地说出这句话,我震惊地转头,看向朝我走来的岑靳南。

他在西装外加了件灰色大衣,身姿挺拔,脚步沉稳。

几乎每一步都踩在我心上。

我赶紧移开眼,等他走到我身边才说:「那我请你俩吃饭吧。」

许淮舟在看到岑靳南时一直皱着的眉才展开,笑道:「那我下次再请学姐吃饭。」

我沉默了一下。

忽然意识到,不管结果如何,我又跟他约了一顿饭,又给了他找我的理由。

也就是说,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又要花时间来应付他。

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长大的原因,岑靳南像是猜出了我的心思,神色淡淡地看向了许淮舟:「这就不用了,这顿我请,你要想还人情。

「下次可以单独请我。」

闻言,许淮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盯着比他高一点点的岑靳南皱起了眉,语气不爽地说:「这是我和学姐之间的事,你只是老板,管不着吧?」

岑靳南偏头看向我,眼里泛着笑意,问:「我只是你老板吗?你小时候趴在窗台上叫我什么?说给他听听。」

我顿时想到自己小时候撒娇地叫他「岑哥哥」的画面,脸有些红。

但我还是当着许淮舟的面,喊出了那句不知道多少年没喊过的「岑哥哥」。

声小如蚊蚋,但是两个人都听见了。

许淮舟面色变了变,最终没说什么。

倒是岑靳南轻笑一声,低低地喊了我一声「阿鸢」。

要死了。

好不容易吃完这个饭,许淮舟要回校了,离开前,他看着我说:「学姐,生日快乐。」

我正想说谢谢,结果他不经我同意就抱住了我。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很快分开,但我还是觉得被冒犯到了。

我笑容僵了僵,但是最终还是想着他是学弟就没说什么。

但是岑靳南直接一把推开他把我拉到了身后,冷笑道:「干什么啊?经过她同意了吗你就抱?」

语气里满满的戾气,跟一向沉稳的他完全不同。

仿佛高中时期,班里那些意气风发的少年。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忽然觉得……我好像也不太了解他。

其实我和岑靳南更多的是在家里接触,因为他比我大四岁,除了小学我就没和他同时上过一个学校。

我上初中,他去了高中。

我上高中,他又升了大学。

我感觉我永远都在追求他的脚步,但是永远都追不到。

这次,站在我面前的好像不是穿着灰色大衣搭西装的成熟男人,而是很多年前,每次晚上放学,我期待见到的穿着校服的青春少年。

我不禁翘起了嘴角。

而被凶了的许淮舟则是后退了半步,看了眼气场强势的岑靳南最终嘟囔了句什么转身离开。

后来再也没找过我。

「下次离这种杂七杂八的臭男人远点。」岑靳南说这话的时候像个妇女之友,明明气质和长相都是 bking 类型。

说着,还把我手里许淮舟送的花抢了过去,「啧」了一声利落放在了轿车后座。

「你今天原本自己定的想干什么?」岑靳南认真地询问我。

我系着安全带说:「跟一个商家约好了去看小狗。」

说着,我拿出手机给他看了约定好的地址。

对面的小姐姐说今天十点前去就行。

现在还来得及。

岑靳南看了一眼,搜好导航,就跟我一起去了那个姐姐家,挑了一只公的萨摩耶。

临走时,小姐姐搂着她的男朋友送我们,还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提着小狗笼子的我愣了愣,正想解释,站在我身边的岑靳南却先开口了:「应该的。」

我瞬间僵住。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向他,正好撞进他望来的黑眸中。

我立刻收回视线,朝那对情侣笑了笑,转身进了电梯。

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着,岑靳南是什么意思。

我好想问他为什么不否认,是不是……但我又害怕。

最终,我选择了沉默。

或许他只是懒得解释就应下的吧。

就这么一路安静地把我送到楼下后,岑靳南坐在驾驶座,看我解开安全带,拎着小狗下车。

我弯腰透过车窗朝他挥了挥手,说:「谢谢你啊,下次请你吃饭。」

岑靳南沉沉地「嗯」了一声,看我转身离开。

至于那束许淮舟送的花,他没提,我也没拿。

就在我要走进楼道时,我听见身后的车门开关的声音。

「阿鸢。」岑靳南低声地喊我。

我疑惑转身,却发现今年的初雪来了。

我下意识地抬手想接片雪花,却又听见不远处的岑靳南说:「下雪了。」

我朝他笑了,点头应道:「嗯,今年的初雪!」

就这么,我们竟然隔着不远的距离,望着对方,没再说话。

我仿佛听见了雪花落地融化的声音。

「生日快乐。」他打破了安静,好看的眉眼染上了笑意,在这雪中像是一点冒芽的春。

「谢谢!」我说完,催促他赶紧上车回家,外面冷。

他却突然朝我走来,抱了我一下。

我瞬间变得无措起来,脑子一抽说出一句:「杂七杂八的臭男人离我远点。」

岑靳南愣了下,随即轻笑着弹了下我的脑门:「我不是。」

我痛苦地「嗷」了一声,瞪了他一眼,然后捂着脑门把他赶回了车上。

强行结束了这段无比让我心动的场景。

我把不准岑靳南对我的意思,我又害怕直接问得到一句「我只把你当妹妹」的回答,所以我选择躲避。

以免自己好不容易压制的心动重出江湖。

但是,没过两天,我就得到了答案。

因为那个很优秀的姐姐回来了。

她只是简简单单地往岑靳南身边一站,就足以让我退缩。

「天啊,刚刚那不会就是老板那个女朋友吧?好好看啊!」

「对,气质好绝,一看就跟咱们这些社畜不一样,哎。」

……

听着同事们的讨论,我不禁把视线看向了办公室。

岑靳南刚刚领着那个姐姐进了办公室,孤男寡女……

我抠着衣服扣子,想到了曾经看到岑靳南发的那条朋友圈,脑子里闪过两个词。

羡慕。

嫉妒。

但是我没有办法,能做的,就是把手里的工作做好。

我盯着电脑上的文档,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我现在好想冲进岑靳南的办公室,当着那个姐姐的面问他,为什么那天晚上不跟那个小狗原本的主人说不是我男朋友,他为什么不否认。

但是我不敢。

就在我懊恼的时候,同事给我送了份文件,让我拿进去给岑靳南签字。

刚刚还纠结的我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接过文件冲向了岑靳南的办公室。

「老板!有文件要签字!」

我站在办公室门口刚打开门就一脸正气地喊出了这句话。

像是给自己壮胆。

搞得里面两人怔了怔。

岑靳南反应过来,看着我笑出了声:「打鸡血了?进来。」

我抿了抿唇,不知说些什么弥补自己刚刚的蠢蛋行为,只能走到他面前,把文件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偷看坐在对面的美女。

正巧看到她也在打量我。

「你就是骆鸢?」她忽然开口问道。

我还没回答,岑靳南就抬头望向她,冷声警告她:「祝芸,你今天是来找我谈生意的,其他无关的,你没必要问。」

我却在听到这句话时心放了下来。

原来是谈生意,不是复合。

但是有生意往来就说明有接触的机会,那说不定还是会复合……

想到此,我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过山车不过如此。

祝芸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的心飞得更高。

「现在是谈生意而已,后面的事谁说得准啊,毕竟,我是你谈过的唯一一个女朋友。

「这么算,我还是你初恋吧?」

岑靳南危险地眯了下眼,放在桌上的手指敲了敲,声音有些愠怒:「祝芸!」

她挑了挑眉,这才闭嘴,只是放在我身上的目光却没收。

而我,却因为她说的「初恋」一词心坠入了谷底。

是。

祝芸是岑靳南唯一一个女友。

我接过岑靳南签好的文件,垂眸打算出去,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晚上我送你回家。」他说。

我下意识地看向祝芸,却看到她惊讶地挑起了眉,嘴角带着看好戏的笑。

让我有些抓不住她的心思,她要是想复合不应该紧张吗?

但我没有拒绝岑靳南。

「呃……好。」

因为生意合作的关系,祝芸来我们公司的次数直线上升,甚至还会给大家点下午茶。

在大家嘴里,她俨然已经成为了岑靳南的正牌女友。

因为岑靳南高冷,所以大家只敢私下里这么称呼祝芸,不敢当着他的面喊。

但是,我越听越烦。

更别说,祝芸还故意到我面前借着跟我聊天的理由炫耀她和岑靳南的过去。

「你知道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学校好多学妹都伤心了。

「他特别贴心,在一起期间我真的被宠坏了,他的副驾永远都是为我准备的,只要有人坐他一定会让人离开,说是我的专座。

「而且那个唇钉,你知道他打唇钉了吧?也是因为我跟他说分手,他一气之下伤害自己去打的。

「唇钉多疼啊,他都不在乎,就问我能不能复合。

「哎,他真的很爱我。」

……

听着听着,我放在腿上的手几乎要把裙子扯烂。

我所在意的唇钉,竟然也不是为了我。

我苦笑着回答:「是吗,那他真的很爱你。」

说着,我低下头,错过了祝芸眼中滑过的笑意。

晚上,岑靳南还要送我回家,我没等他,而是直接打车回家。

一进门,跟岑靳南一起买的狗蛋就冲了上来,扒着我的长裙哼哼唧唧。

我忽然眼泪就下来了,瘫坐在地上抱着狗蛋问它:「岑靳南为什么不否认啊?他当初怎么又对祝芸那么好啊?在他那里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妹妹,还是鱼塘里的鱼?

「你说啊狗蛋呜呜呜。」

小小的狗蛋被我突然的发疯吓得瞪大了眼睛,骨碌碌转了转,不敢吭声。

而我越看它越觉得心堵,最后果断拿起手机找个宠物店给它预约了个绝育。

当晚我越想越气,下楼买了一堆酒窝在沙发上喝,没事还问问趴在身边的狗蛋。

「你觉得我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

「是不是害怕说话吓到我?没关系的,毕竟我明天就要带你去噶蛋了,你现在开口骂我我都能理解。

「真的,你开口跟我聊聊吧。

「我现在郁闷得想咬人,能咬你不?」

……

最后喝醉的我还是选择放过了狗蛋,而是迷迷糊糊拿起手机找到了还在置顶的那个男人,发了一大堆六十秒的语音过去。

和最后一条两秒的语音。

前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多是阿巴阿巴,只有最后一条说的是:

「岑哥哥,我想见你。」

不到半个小时,我家门被敲响了。

是岑靳南。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过来,头发都是湿的,被他随手捋向脑后。

随意又帅气。

把我瞬间就迷住了。

这次,喝醉的我没有再犹豫,直接一步上前,抱住了男人的腰,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痴痴地说:「岑哥哥,你好帅啊!」

岑靳南表情一顿,随即耳朵默默红了起来。

但他没说什么,而是动了动鼻子,又抬头看了眼屋子里乱扔的酒瓶,眉头一皱,说道:「怎么喝这么多?」

我抬手指着他的鼻子,却一把按在了他的唇上。

「因为……因为你!」我说。

岑靳南疑惑地挑了下眉,弯腰轻松地把我公主抱了起来,走进温暖的屋中,关上了门。

其间还不忘哑声问我:「因为我什么?」

我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说:「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算什么……」

岑靳南脚步一顿,没说话,而是把我抱到沙发上放下。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不让他离开,看着他的眼睛难得执着了一次。

「你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

岑靳南手撑在我身侧,支撑着自己,他捏了捏我的脸,答非所问:「你喝醉了,阿鸢。」

我眨了眨眼,脑子里忽然想到那句话。

答非所问即是答案。

我瞬间就理解成他并不喜欢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吓得旁边困成狗的狗蛋都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

一向高冷成熟的岑靳南第一次在我面前慌成这样。

他赶紧抽了餐巾纸帮我擦眼泪,连忙说着别哭。

可是我委屈。

我不仅哭,还指着他说:「我给你预约了个绝育。」

岑靳南顿时怔住,看着我哭花的脸竟有些哭笑不得:「那你挺牛逼的。」

我以为他不信,还拿手机要给他看。

结果怎么都找不到手机,最后急得哭得更厉害,直接扑到岑靳南怀里哭着耍赖。

「不管!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哇!你不说明白,我现在就把你噶了!」

岑靳南一时没站稳,跌坐在地上,一手向后撑在地面上,一手护着我,害怕我摔到。

我趴在他怀里,听见他笑,胸肌都在震动。

还就……挺舒服的。

「上次买狗蛋的时候,不是答应了吗?」岑靳南揉着我的头说。

喝醉的我脑子还有点没转动,傻乎乎地反问:「答应什么?」

「答应是你男朋友啊。」

「怎么呆得跟小猪一样。」

闻言,我怔住了,反应过来后,我在他胸膛上来了一拳。

「你才是猪。」我说。

岑靳南被这一拳直接捶得躺在地上,笑得无奈:「重点不是这个啊笨蛋!」

我趴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嘴上却不忘回答他:「我知道……你说,你是我男朋友……」

再次睁眼,是第二天中午。

被饭香醒的。

因为是租的单人公寓,只有一室一厨一卫。

一睁眼转头就能看到厨房方向,和正端着粥出来的岑靳南。

我呆了一瞬,下意识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但是下一秒,昨晚的记忆就断断续续地冲击进了我的脑海。

是的,我喝醉酒不断片。

这就导致……

我把被子往上一拽,害羞地遮住了半张脸,瓮声瓮气地喊那边正在给狗蛋准备午饭的岑靳南。

「老板,我醒了。」

他转头看向我,问:「你醒了,那酒醒了吗?」

在被窝里的我点点头。

他走过来,蹲在我床前,忽然抬手弹了下我露在外面的额头。

「一个人在家里喝酒不怕出事?」

「哎呦!疼……」我撇撇嘴,瞥了他一眼,嘟囔道,「那我不是把你叫过来了吗……」

岑靳南闻言,笑了一声,说:「那我问你,我是谁?」

我瞬间想到昨晚的事情,脸腾地红了个透,但嘴上还是小声又清晰地说:「是岑哥哥。」

「还有呢?」他难得在言语上对我步步紧逼。

我眨了眨眼,忽然笑了:「我的岑哥哥。」

岑靳南眉眼顿时舒展,揉了揉我的脑袋,催我起床吃点饭。

我听话地爬起来去洗漱。

刷牙的时候,我看着自己哭肿的眼睛,心里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岑靳南说。

这次,我不想再憋着了。

我飞快洗漱完,冲进厨房,对正在收拾厨房的男人说:「你以后不许跟祝芸说话了!我害怕你俩复合。」

岑靳南腰上还围着我的粉色围裙,他呆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轻笑着答应:「好,不跟她说话。」

我双手一叉腰,继续指使他,这次却有点卡壳:「那那那……你还没跟我告白……」

他笑得更开心,放下手里的活把围裙脱下,然后把我抵在了玄关处的墙上,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然后往后一滑,放在我的后脑勺上,说:「我喜欢你,阿鸢。」

我刚龇着个大牙准备笑,他放在我后脑勺的手就往上一带,低头吻了上来。

我们俩的第一次接吻,成功以他撞到了我的牙而结束。

「呜呜呜,你就不能让我笑完啊!」

「抱歉,我……唔。」

我踮脚亲上他。

作为报复。

这次,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我和岑靳南开始了办公室恋情,经常见面的地点是……茶水间。

比如现在,他就把我抵在茶水间的门后亲。

「我口红都没了!」

我生气地捶着他的肩膀,男人却毫不在意地抬手摸了摸我的唇,说:「嗯,今天的口红不好吃。」

……你还品上了是吧?!

我翻了个白眼,把他推开,转身出去,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外面站着一大堆同事。

……完了。

办公室恋情仅开始不到一周就结束了。

「哈哈,咱们不是故意偷听的,就是……你俩亲亲声音太大了……」

听到同事的话,我羞得捂住了脸转身逃回了茶水间,然后把岑靳南推了出去。

烦死了。

都怪他非要亲。

「不好意思,老板娘害羞了。」

我靠在门后,听见外面的岑靳南冷静地向大家解释,惊起一群尖叫。

但是他们不敢缠着岑靳南多问,就等我出来后围着我问怎么把老板弄到手的。

我被迫给他们讲了我和岑靳南的过去。

包括……没人知道的青梅竹马的关系。

「天!好甜!嗑拉了!」

「那上次要份子钱的是你吧?」

得到我的肯定,错过真相的同事痛心疾首:「都怪我!太容易相信你了!错过了吃瓜第一现场,伤了!」

「那祝芸到底是……」忽然有人提起了一个让我紧张的名字。

我故作大方地笑着说谁还没个前任,其实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岑靳南的办公室让他把和祝芸相处的所有细节都说出来。

等人群都散去,我才慢慢起身小步快走,冲向岑靳南的办公室。

这两天太开心了,忘了祝芸这回事了。

「岑靳南!」

是的,我胆子大了,都敢直呼他的名字了。

岑靳南挑了挑眉,从笔记本前移开视线,看向我,认真问:「怎么了?」

我走到他身边,拽着他的衣领问:「把你和祝芸当初在一起所有的细节都告诉我!我要听!」

话音刚落,笔记本里就传出了祝芸的笑声。

「想听啥啊?来妹妹,姐本人跟你说。」

我顿时僵住,速度极慢地转头,看向了笔记本屏幕。

上面,俨然是一堆人正在开会。

里面就有祝芸。

我呆了几秒,差点想逃走,但是一想到这人是我情敌,我瞬间就稳住了,站在岑靳南身边,对祝芸说:「那你等会加我微信,我们聊。」

说完,我故作镇定地走出了屏幕,然后逃也似的跑出了办公室。

妈的,丢脸,太丢脸了!

但是更丢脸的在后面。

祝芸加了我我才知道她对男的没兴趣……

当初跟岑靳南在一起完全是为了搪塞家里人,而岑靳南当时正在创业正需要人脉,就跟是富二代的祝芸合作了。

两人各取所需,「谈」了所谓的两个月就分了手。

而之前在我面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的。

「你知道吗?我跟岑靳南假装在一起的时候,发现他微信置顶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叫骆鸢的女生,我当时就发现不对劲了。

「偏偏那个时候我问他,他还嘴硬说只是邻居家一起长大的妹妹,比较熟,就置顶了,给我逗乐了。

「后来前段时候岑靳南突然给我发消息说他可能看你身边有小男孩,心里不舒服,问我为什么,你看这人是不是傻逼?都到这份上了还不明白自己对你有意思。

「然后我就当机立断说他惨了要坠入爱河了,我就给他出主意接近你跟你多接触,然后告白。

「结果我等半天你俩没在一起,我就过来激你了。

「而且你知道为什么我俩第一次见面他那么紧张吗?因为他害怕我看上你,笑死我了哈哈哈。」

看着手机对面笑得猖狂的祝芸,我没忍住跟着笑了起来,心里更是小鹿乱蹦。

毕竟……这么算,我才是岑靳南唯一的女朋友。

从小到大,唯一的。

下班后岑靳南送我回家的路上,我还故意贱兮兮地问他:「啧,谁啊,谁喜欢我自己还不知道啊?」

正在开车的岑靳南无奈笑了,唇角是还没擦掉的我的口红。

「是我,是我岑靳南。」

我嘿嘿笑了两声,忽然想起什么,就问他:「你那个花开富贵头像怎么回事啊?」

岑靳南瞬间皱眉:「祝芸说的,这头像沙雕年轻人喜欢用,让我用来跟你拉近距离。」

我真笑了。

不过,祝芸姐姐确实选得好,要不是那张跟我爸高度相似的头像,我可能……还不会这么快跟他在一起。

这么想着,我严肃说道:「岑靳南同志,我们得找个时间好好请祝芸姐姐吃顿饭了!」

岑靳南笑着说好。

过年的时候,我和岑靳南牵手一起到家门口,给两家人都看蒙了一下。

我妈甚至尴尬地说:「南啊,牵小孩不是这么牵的。」

是的,他们都不敢相信,我跟岑靳南在一起了。

直到岑靳南认认真真解释了很多遍,几人才相信。

搞得双方爸妈抢着今年年夜饭在谁家吃。

最终岑家获胜。

吃年夜饭那天,岑靳南竟然换下了隐形唇钉,换成了个银的。

一看这个,我爸妈火气就来了。

又在饭桌上给我骂了一通,气得我在桌子底下给岑靳南大腿上邦邦两拳。

但大家最后,还是被岑靳南表演唇钉处漏水的绝活吸引了过去。

好好表演了一番,年夜饭结束,岑靳南拉着我去外面小巷子里放仙女棒。

就像小时候过年一样。

实则是为了亲我。

「屋里人多不方便。」他说。

我抱着他,望着他满是爱意的眸,笑得灿烂。

看着那颗与他气质完全不符的银色唇钉,我抬手碰了碰,忍不住说出了很久之前的想法。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不敢相信我会跟你在一起,我以为我就像这个唇钉一样,跟你格格不入。」

岑靳南垂眸,眼中尽是深情。

「我听到你打唇钉后,想知道连耳洞都不敢打的小女孩怎么下定决心去打唇钉的,是不疼吗?所以我去试了试。

「后来发现,疼得要死。

「但是适应了后,我每次看到它就会想到你。」

岑靳南捧起我的脸,说:「我向你道歉,对不起,阿鸢,你一点都不吵,没你在我身边天天念叨,我受不了。」

我愣了愣,想到他曾经那句高冷的「因为你太吵了」,又看看他现在说着「我受不了」的不值钱样,我扑哧笑出了声。

我踮起脚,跟他额头碰额头,手覆在他捧着我脸的手上:「笨蛋,看你这么诚恳,我就罚你一辈子都不许离开我!」

岑靳南蹭蹭我的额头,笑着应了个「好」字。

下一秒,他把我搂在怀里,说:「阿鸢,你是我生命中的不可或缺。

「我们最相配。」

才没有什么格格不入一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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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几个 100 天,也像刚热恋

妙蛙桃子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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