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都不吃
恶毒女配觉醒后,她更恶毒了
她可真是来得太及时了!如今后宫妃嫔已然对萧景承彻底断了念死了心,本宫也是时候多去前朝转转。
叫那些大人们先提前习惯习惯,本宫碾压这萧家智障两兄妹的风采。
两个嬷嬷亲自拉着公主,我带着我的宫女侍卫们,一路去往御书房。
早朝刚下,此时,正是萧景承与大臣们在御书房议事的时候。
御书房外,太监总管林远在门口尽职尽责的守着,连他都在外边,可见里面谈着大事,来的正是时候。
「皇后娘娘,皇上正与诸位大臣商议朝中政事,交代任何人不得打扰,若您有何事,不妨告知奴才,等皇上得了空,奴才会代为转达的。」
我吩咐一声,「拖下去。」
林远就被捂着嘴拖走了。
然而我的手还没碰到御书房的门,顾寒江就带着人马冲了过来,一排的人护着御书房的大门,腰间佩剑都拔出来一半,一副我再敢往前一步就叫我血溅当场的架势。
「好久不见,顾大人气派啊,这总督的位置坐着感觉如何?是不是比副总督好多了?」
「皇后娘娘,御书房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请回!」
呵呵,秦瑶身边一个贱婢都能进的地方,本宫堂堂皇后却进不得了?
我今天既然亲自来了,我就一定要进去那扇门,否则,如何再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回身,走到两个老嬷嬷面前,一伸手,便掐着萧锦瑟的脖子,将她推到我的身前。
「顾总督手里的剑可拿稳了!」
我推着萧锦瑟往前走,拦着我的侍卫们不得不连连后退,即不敢真的拔剑伤人,也不敢用手碰触到本宫和公主的身体。
以至于,我直接用萧锦瑟的后背撞开了大门,他们也只能干看着。
御书房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的手就滑落到萧锦瑟手腕上,拉着她往里走。
「皇后娘娘驾到!」
把嘴上捂着的手强行拉下来,林远尖着嗓子喊叫一声。
御书房里站着十几个人,一个个都是文质彬彬,满身书香气息,打头的,竟是都察院的左、右二位都御史大人!
那这么说,身后跟着的也都是都察院的官了?
看来皇上是在为许大人的事情善后。
太好了,天助我也,我爱读书人!
萧锦瑟从没来过御书房,吓坏了,被我拉着的时候死命挣扎,想要往外跑。姿态全无,一副丑相。
「臣妾参见皇上!」
萧锦瑟见挣扎无望,赶紧立正站好,「皇兄,不是我要来的,是慕云嫣她……」
十几位大人接连行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公主!」
「诸位大人快快请起,打扰诸位与皇上商讨正事,本宫深表歉意,实在是今日,除了皇上无人能够还本宫一个清白。」
「正好诸位大人也在,帮帮忙评个理吧。」
萧景承冷脸看着我,「皇后,你如此不顾规矩擅闯御书房,所为何事?」
很好,看来他已经爱上了『规矩』这两个字。
「锦瑟公主刚才冲到臣妾面前,当众指责臣妾刻薄、恶毒,说臣妾虐待她。」
「本宫想着,这可是大罪,怎么也得找皇上您亲自给公主主持公道,治臣妾的罪才行!」
锦瑟公主上一次在朝堂被人提及,还是她将神卫营总督殴打的养了大半个月的伤,之后便被勒令在怡和宫里学规矩。
如今,又不顾尊卑中伤长嫂,不敬国母,还是当着大臣的面,她自己也知道着急。
我刚一开口,她就跪下装可怜,诉苦,「皇兄不是这样的,臣妹只是问问皇后,为什么要让整个后宫都陪着她吃素!」
「她自己愿意吃,她吃去好了,她自己要装好人搏贤名,为什么要我们所有人都陪着她,臣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
皇上就黑了脸,「闭嘴!锦瑟,这几个月的规矩你都学到哪里去了?不过区区半年,你还敢再犯!」
「皇兄,我没有……」
「皇后带后宫众人吃素,是为皇嗣、为百姓祈福,难道你不愿意?」
「我……臣妹不是不愿意,臣妹只是觉得,祈福之事心诚则灵,她自己要祈福,便该自己去做,拉着别人替她祈福,老天爷也不会保佑她的!」
萧景承不是在问她,而是在提醒她,给她机会挽救。
但是很显然,萧锦瑟和秦瑶一样,只会沉浸在自己的委屈里无法自拔,根本听不懂人话。
还敢说什么老天爷不保佑我?
本宫带着后宫食素,可是为求皇室子嗣丰殷,百姓安康富足,国家风调雨顺,她这是在咒谁啊?
『啪』萧景承拿起奏章就扔在了萧锦瑟的脸上。
我早说了,萧锦瑟能得善终全靠站了男女主的队伍,所以麻烦不断也一路躺赢。
以她的脑子,但凡少了男女主的贴身保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上息怒,此事,确实是臣妾欠考虑了,本以为后宫里的人平日里好吃好喝有人伺候,为皇上和百姓也做不出什么贡献来,心中多有愧疚。」
「此番同心协力共同祈福,定然是心甘情愿求之不得,没想到公主是真的不愿意。」
「既然公主认为这些事都是为了臣妾才做,那她确实不用做了。」
「心诚则灵,臣妾也是这么认为的,公主无心,强行逼她也是亵渎神灵,又如何能得神灵庇佑!」
「是臣妾的过错,今日闹这一场,着实是不该,臣妾这就回栖凰殿,听候发落。」
萧锦瑟终于回过神来,我要带她走,她反倒不愿意走了。
「不,不是的皇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她还没解释出个所以然来,大臣们先不愿意了。
「公主可当真因为不愿吃素祈福,就当面辱骂皇后刻薄恶毒不成?」
「莫说皇后乃一国之母,便是普通人家,也当尊敬长嫂,公主怎可如此对皇后大不敬!」
「公主如今即将及笄,一言一行都当为天下闺中贵女之楷模,怎可如此恶言恶语目无尊卑毫无规矩!」
「皇后应天下学子所求,带领后宫食素至来年三月,为天下祈福,你竟在此诅咒苍天不佑!」
「若苍天不佑皇后所愿,那……那岂不是……岂有此理!荒谬至极!」
……
身为皇族,也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享受的特权越多,所受监督也就越多,公主尊贵,越是尊贵,便越该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能给自己尊贵的身份抹黑!
不敬长嫂、言辞粗鄙、德行有亏,于普通人家只是招人嫌弃、人缘不好,于官宦之家便是名声有损、前途受阻。
于皇家,那便是损害皇室威严,是罪过!
萧景承的脑子应该快炸了,本来这件事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他只是在善后,安抚都察院这些人罢了。
他妹妹又来闹!
萧景承现在真恨不得抽她,「锦瑟,向皇后道歉!」
萧锦瑟不向我道歉,哭的抽抽搭搭的,说话声轻柔缓慢,柔弱极了。
「臣妹久居深宫,如何知道天下学子要她祈福,臣妹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都这么凶的骂我……」
她倒更委屈了。
也不知道她和秦瑶两个谁学谁的,以为只要记住了一句『不知者不罪』,便是把天捅下一个窟窿来,也是清清白白,无人能够责怪半句。
理直气壮。
「公主这般说,到显得我们这些读书人没事找事无理取闹。」
「公主误会了,不是天下学子非要皇后食素祈福,是圣上独宠妖妃导致后宫灾祸不断,皇家子嗣接连受害,导致圣上在朝堂威严受损,被天下人诟病!」
「是那妖妃石昭仪死不悔改不肯认错,是皇后深明大义主动站出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为圣上解围。」
「众学子静坐宫门死伤数十人,为了要求皇上雨露均沾,要求妖妃入庙烧香拜佛吃素祈福!」
「可那石昭仪至今一言不发,视满朝文武,天下悠悠之口如无物,皇后才带着后宫食素祈福,给天下人交代,以免石昭仪入庙受苦。」
「公主若真的觉得万般委屈,吃不得素,也万万不该找皇后娘娘来!」
……
张嘴闭嘴都是妖妃,萧景承额上青筋暴起。
「够了!」
萧景承这分明是朝的官员发脾气,他大概很想对这些官员破口大骂,就像他当初冲到栖凰殿骂我一样。
不过如今的他已经知道了这些文人的厉害,他今天如果敢为了石昭仪在御书房对着这么多都察院的人破口大骂,那么之前的努力都白做了,我的一巴掌他也白挨了。
于是他只能再次转向自己的亲妹妹,「来人,送公主回她的怡和宫,禁足反省。」
然后又看着我。「皇后是公主长嫂,所谓长嫂如母,皇后对公主来说便该如她的娘亲一般,日后还望皇后多多教导。」
「公主及笄在即,朕命皇后在公主及笄礼之前,务必要将公主教导为一位贤良淑德,温婉端方,令人称赞的真正淑女楷模。」
你自己妹妹什么鸟样你不知道吗?
让我教?只怕是挖坑给我跳吧!
「皇上,臣妾自然是愿意帮公主改过自新,明道理、守规矩,但是公主娇贵,自幼出生于皇宫,一天也没离开过宫门。」
「她吃两顿御膳房精心烹饪的素食,便觉得遭受了天大的折磨虐待,根本不知道天下百姓如何生活,不知道一丁点的人间疾苦。」
「若是管的太宽松,只怕没有效果,毕竟之前您已经亲自换了一批又一批的教养嬷嬷了,不是吗?如今看来毫无成效。」
「臣妾若是管的严了,只怕还未真正开始教导她,她就觉得委屈,觉得受折磨被虐待哭天抢地到处告状,说臣妾是个多么歹毒心肠的嫂子,刻薄于她。」
「所以,既然皇上希望臣妾能够在公及笄之前将她变个模样,那不如您正儿八经的给臣妾下一道圣旨。」
「您写的清楚些,臣妾也好借您的威严压一压公主的倔脾气,免去很多口舌误会。」
「同时也希望您能给臣妾一个免责之权,只要臣妾对公主所做之事无伤她的身体,无伤她的尊严,不会令天下人诟病,令皇室蒙羞,任何人不得偏帮公主与本宫计较。」
「更加不能秋后算账,断章取义曲解本宫一片好心。」
「如此,本宫便也可以放手去做了,不知皇上和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萧景承便看着我不说话。
跟我玩心眼子,只有这么一点承受能力可怎么行?
说是把公主带回去禁足反省,但是却不加时限,事实上,不过就是要给公主解围,派人送她回怡和宫在大臣面前装一个尽职尽责的正直皇帝罢了,反正谁也不会冲到后宫去检查她。
说叫我教导公主,其实不过是希望我做个冤大头背锅挨骂,在场的人都只会记住皇上亲自吩咐了我这个做长嫂的教导公主。
以后公主若是再做了什么出格的、不应该的事情被别人诟病,那便全是本宫的责任。
本宫没教好公主,本宫有负皇上所托。
这种哑巴亏当我会吃?
众人连说皇后考虑周全,又议论起公主的及笄之礼来,便是明年五月了,还有半年而已,确实要提上日程,叫礼部好好张罗张罗。
毕竟,她是皇家唯一一位独苗公主啊!
萧景承皮笑肉不笑的对我道,「皇后果然是个周到的人,那便麻烦你教导公主了。」
说罢,大手一挥写了圣旨给我。
非常好,我很满意,这趟没白来。
「臣妾领旨,定不负圣上所托!」
「今日公主在臣妾面前提起『吃糠咽菜』四个字,其实,臣妾正准备叫公主亲自体验一次,何为『吃糠咽菜』,不如,就从这里开始。」
「想必之后,公主应该知道素菜有多好吃,百姓有多辛苦了。」
「当然,为表以身作则,臣妾会陪着公主一起吃的!」
几位大臣便劝我大可不必,但我正义凛然的表示我意已决,然后离开御书房。
萧景承果然没有真的打算禁足萧锦瑟,她回到怡和宫大哭一场,觉得我算计她,然后就跑去紫云宫找秦瑶诉苦。
笑死人,她自己冲到我面前来找麻烦在先,斗不过就说我算计?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知道她何时来。
「麸槺应该不难寻,倒是此时正值寒冬,哪里去寻野菜?」
霍明煜,「状元街可能会有,贫寒学子赶考路上,都会备些干粮,干菜易保存,可保不时之需,吃不完的,他们也不舍得随意丢掉。」
「那就好了,你立刻派人,去御膳房把本该给公主的新鲜蔬菜拿去状元街,给公主换些干野菜,可别耽误公主晚膳!」
「是!」
萧锦瑟的午饭是跟秦瑶一起吃的,入了紫云宫就一直等到下午,萧景承打发了所有议事官员去到紫云宫,她才自觉离开。
晚饭,伴随一道圣旨。
萧锦瑟听得傻眼。
「公主年幼任性,需长者教导,以免再犯口舌,有损皇家威严。」
多护着自家亲妹妹啊,嚣张任性成这样,就只是『犯口舌』!
「朕,特请皇后代为教导,务必在公主及笄之前,将公主教导为秀外慧中的温婉淑女,以为天下贵女之典范。」
萧锦瑟听到这里一声冷笑,脑子里已经瞬间闪过一百个念头如何与皇后为难,如何泼皇后脏水,如何叫皇后有苦说不出。
可是接下来她就傻眼了,「皇后教导公主期间,公主务必配合,尊敬长嫂,认真学习,不可故意为难。」
「若皇后所做之事无伤公主身体,无伤公主尊严,不会令天下人诟病,令皇室蒙羞,任何人不得偏帮公主,不得以手段严厉为借口,指摘皇后所为。」
「钦此!」
「不行!皇兄怎么能这么对我!他还是我皇兄吗?这不是把我送到慕云嫣那个坏女人的手中任她鱼肉,皇兄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不会的,皇兄定不会如此对我,我要去找皇兄问清楚!」
萧锦瑟也不说领旨,站起来就要跑去紫云宫找皇上,却被皇后派去的嬷嬷一把拽了回来。
这些人与她亲哥派的教养嬷嬷可不一样,之前那叫什么管教,她也要死要活诉苦连天。
不知道有多娇生惯养。
「公主殿下,皇上如今陪着昭仪娘娘用膳,只怕没时间理会您,何必再去惹人嫌呢?」
「到时候再被赶出来,您岂不是更加没有颜面?」
「放肆!」萧锦瑟一巴掌抽在曲嬷嬷脸上,「你这刁奴算什么东西,也配如此与本公主说话。」
曲嬷嬷便一把抓住了萧锦瑟的头发,无所畏惧的看着她,「老奴确实算不得什么东西,不过是皇后娘娘派来专门教养公主的老嬷嬷罢了。」
「从今天起,直到公主及笄,奴婢与桂嬷嬷,席嬷嬷,蒋嬷嬷都会日日陪伴公主左右。」
「公主若对奴婢们有何不满,不着急,您慢慢说,时间多的是!」
「放开本公主的头发啊,你放开,你这刁奴,竟敢如此伤害本公主!」
曲嬷嬷按着公主的头松开手,将她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公主可别冤枉奴婢啊,老奴怎么敢伤害公主呢,您身上,可有伤吗?」
她没伤,但是她头皮疼啊!
「你……来人,将这老贱婢拖出去打,打死她!」
萧锦瑟话落,曲嬷嬷就被人推出去。
时隔一个多月,我再次见到了秦瑶,是在怡和宫。
她面容素净,不施粉黛,气色养的好极了,比这后宫里任何一位主子都红润,除了我。
她的身上穿戴一贯是清雅的风格,却连手里一张手绢,都是宫里最最珍贵的贡品刺绣。
萧景承是真的拿她当眼珠子疼。
见到我时,她一贯的将本宫当做空气,不打招呼,不看一眼。
「公主好大的气概,先是把神卫营总督堂堂一个三品武将打的奄奄一息,又将本宫亲自为你找的教养嬷嬷打掉了半条命。」
「如此狠辣,如此视人命于无物,你都是跟谁学的?」
萧锦瑟就炸了,指着我大呼小叫,「慕云嫣你在这里装什么,本公主狠的过你?」
「你这毒妇,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了这些老妖妇,来故意折磨我,你不得好死!」
「萧锦瑟!」萧景承怒吼一声,「注意你自己的言行,你已经是要及笄的大姑娘了,能不能懂事一点,能不能不要闯祸!」
萧锦瑟就委屈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皇兄,觉得自己被抛弃,被背叛了。
「皇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是我唯一的哥哥啊!」
「你说过的,这个世界上,我们兄妹只有彼此了,你说过你会永远保护我,不会叫我被人欺负的,你骗人,骗人!」
这一副兄妹情深,真是感人泪下。
「公主慎言!圣上身为一国之君,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何来骗人之说?」
「你给我闭嘴!」
萧锦瑟忽然冲过来在我胸前狠狠推了一把,还好丹枫寒露在我身后扶住我,否则这一推,我绝对要摔个狠的。
「你这个坏女人,都是你,都怪你,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折磨我,故意欺负我,即便你是慕家人也不过是臣子之女,你凭什么对本公主嚣张。」
「我皇兄根本就不喜欢你,本公主也不喜欢你,所有人都讨厌你,皇后之位不是你的,你不配,只有秦瑶姐姐才是我嫂子,秦瑶姐姐才是皇后!」
「你什么也不是!」
要说萧锦瑟蠢吧,但是有的时候她又有一些大愚若智的心机。
我刚入宫时,她就不甘寂寞来我面前挑拨,想要刺激我去与秦瑶争斗。
那时我真以为她只是愚蠢嘚瑟,不明白自己会给秦瑶带来多大的麻烦。
后来被我治了之后,便老实了很久。
可是今天看来,她并不是那么率真愚蠢没有脑子。
她只是装的天真可爱,其实骨子里蔫坏。
她看似与秦瑶情同姐妹,但是她嫉妒秦瑶,她见不得萧景承对秦瑶比对她这个亲妹妹还好。
她很聪明,她从不主动招惹秦瑶,不管叫谁来看,她与秦瑶都是关系最好的,亲如姐妹。
她用这种方式讨皇上欢心,背地里,却巴不得别的宫人替她收拾秦瑶。
所以,她总是会『心直口快』的给秦瑶拉仇恨,即使被萧景承说几句,也是一句『我又不知道她们居然会那么害秦瑶姐姐,我下次一定不会了』。
小说里她便是个没脑子的闯祸精,现实里,果然毫无长进。
怕我收拾她,便想祸水东引,挑拨我把注意力放在秦瑶身上。
「公主,秦瑶是谁?」
我看向萧景承,「皇上,宫里有秦瑶这个人吗?」
萧景承冷着脸,「秦瑶是朕身边曾经的一等宫女,已经放出宫去了!」
萧锦瑟就充满歉意的看了秦瑶一眼,抽抽搭搭的道,「我说错了,我说的是石昭仪石蕊姐姐。」
「皇兄最爱的只有石昭仪,慕云嫣,你就是再怎么作妖,皇兄也不会看你一眼,只会觉得你恶心!」
萧景承自己都看不下去这个蠢妹妹了,「放肆!锦瑟向皇后道歉!」
「我不要!」
我忍笑道,「公主年少率真,有什么说什么倒也招人喜欢,她本来就是因为没什么德行才需要人教,说出这番话来,本宫不与她计较,皇上也别生气。」
「只是,既然公主如此讨厌我,怕是难以服我管教。」
「不如,就换石昭仪来教导公主好了,公主最喜欢石昭仪,肯定愿意听她的话。」
「石昭仪定然也万分喜欢公主,不会刻薄她,对吧?」
石昭仪完全不搭理我。
我不在乎。
「皇上欣赏石昭仪,本宫自然也信任她,品性高洁颇有风骨,定然能将公主教导的出类拔萃,在及笄之礼上大放异彩,彰显皇室威严与风采!」
萧景承一脸为难,萧锦瑟却兴奋的拉住他的袖子,「皇兄,我就要石昭仪教我!」
「我不要她这个坏女人,你快答应吧,难道你真的不心疼妹妹了,要让妹妹被这个恶女人欺负吗?」
此时,御膳房的饭食拿来了。
只有一碗饭,两盘菜。
萧锦瑟看着盘子里黑乎乎的干野菜,便大叫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做什么要端到本公主这里来,拿走!恶心死了。」
我便走过去低头闻了闻,「不错,还是香油蒸的呢,想来定是软烂适口的。」
「今日公主说吃糠咽菜,本宫便叫人去找那些外地举子,跟他们换了些他们日常吃的干野菜。」
「至于麸槺,本宫也舍不得公主真的吃糠,白米麸槺一半一半,专门为公主做了这顿寻常饭食。」
「公主这一顿,便亲自体验一下,何为你口中吃糠咽菜,何为民间疾苦吧!」
萧锦瑟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这东西能吃?丢给狗狗都不吃的东西,你居然拿来给本公主?」
「你自己怎么不吃啊,你是不是想毒死我!皇兄,这你都不管吗?」
我提醒,「皇上莫要忘了,今天早上在御书房,我可是当着诸位大人的面请示过的,您也亲自同意了的。」
「既然是要我管教公主,今晚这才第一步,还是在您的亲自见证下,公主都不配合,那怎么行呢?」
「公主吃吧!」
萧锦瑟,「我不吃,死都不吃,我堂堂大夏公主,你凭什么拿这些恶心的东西来侮辱我,凭什么!」
说完,便把桌子上的一碗饭两盘菜全都推到地上打碎了。
完了就自己嚎啕大哭。
萧景承都忍无可忍了,「够了,闭嘴!萧锦瑟,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长不大吗?」
萧锦瑟是很会看自己皇兄脸色的,毕竟是她唯一的依仗。
「皇兄,我不要皇后教导我,我不要她,皇兄,你救救我,救救皇妹好不好,我会死的!」
说着,她跑过来跪在萧景承脚边,拉着他的衣摆,反复提起兄妹二人无依无靠相依为命的苦,反复提及萧景承说会一辈子保护她照顾她的诺言。
最后,竟然跪着爬到秦瑶的面前,抱着她的腿不松手,「石昭仪,你救救我吧,你教我好不好,我发誓,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都听你的话!」
秦瑶多善良,见不得堂堂公主被逼到这份上,于是便主动开了口,「皇上,若您信得过臣妾的话,便将公主交给臣妾教导吧。」
萧景承惊喜万分,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
我还以为他之前一直不松口,是因为下定了决心要教好萧锦瑟,或者是因为自己给我下了圣旨,所以坚决不能反悔呢。
原来是因为害怕秦瑶不答应,他便不敢替秦瑶做主。
我真是太高看他了!
萧景承拉着秦瑶的手,情真意切的道,「朕自然信的过你,你愿意教锦瑟,真是太好了,辛苦你了。」
说完,面对自己的妹妹立刻变了个张脸,「锦瑟,现在如你所愿,以后若再闹,别怪朕不饶你!」
「不会的不会的,皇妹一定好好听昭仪的话,谢谢昭仪娘娘。」
萧锦瑟依旧跪在地上,抬起一张可可怜怜的小脸,仰望秦瑶,眼中满是感激的笑意。
秦瑶就像哄小狗一般,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好了,公主快快请起吧。」
说完,还问我,「皇后不会只给公主准备了这些粗糠野菜吧?可还有其他饭食,赶紧拿出来,别饿到公主。」
我摇头,「没有,只有粗糠野菜,公主要么捡起来吃,要么就饿着吧,饿一顿,死不了人的。」
一句话,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瞪向我,充满了憎恨。
不愧是一家人啊,好有默契。
秦瑶便将自己的手从萧景承手里抽出来,牵住了萧锦瑟,「那既然如此,公主便随我回紫云宫吧,我和皇上还未用晚膳,正好一起。」
萧锦瑟一脸感激,糯糯的道,「谢谢昭仪,你对我真好。」
话音刚落,秦瑶就拉着萧锦瑟转身走了,没有一个招呼,别说我,便是对皇上道一声告退都不曾。
萧景承便着急追上去,临走还嫌恶的看着我。
「公主的事皇后以后不必插手,回你的栖凰殿去吧!」
我微微一笑,「那既然如此,就请皇上早日将圣旨送到栖凰殿,臣妾等着你。」
看着萧景承甩袖离去的背影,我真的很同情这大夏的满朝文武和千万百姓。
这是倒了几百辈子的血霉运,遇到这么个说话如放屁圣旨当草纸的狗皇帝。
我呸!
朝令夕改言而无信,嘴里吐出来的字,没有一个能算数的,自己下的圣旨自己都毫无一丁点尊重之意。
有的时候,我甚至会想,萧景承是不是被原小说的人设和剧情绑架了,其实内心还有一个正常灵魂在挣扎。
否则怎么会老是间歇性奋发图强吓我一跳。
等我高看他一眼,觉得终于有点皇帝样了,又成了秦瑶身边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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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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