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寻常路
恶毒女配觉醒后,她更恶毒了
芫青是真的好羡慕苏白,她也不想留在这里了,总觉得哪天一不小心,就会被这个脑子有泡的贵妃娘娘害死。
俩人又虐上了,萧景承虽然被气得半死,但还是舍不得动秦瑶一根手指头,所以他只能找别人撒气,第一个便是那个一心找死的状元郎。
居然真打算叫人家滚回去种地。
这我怎么能允许!
「皇上,是臣妾错了,我不该带贵妃一起去百官面前露脸的,你有什么气,你往我身上撒也便是了。」
「状元耿直,对您对国家而言也不是什么错事,您看着他不顺眼就远远的打发了他,找个什么偏远贫困的地方,让他去做个县官。」
「也好磨磨他的性子,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错,会向您求饶的。」
「可您若是真的只因为他弹劾了贵妃,便取消他的状元功名让他回家种地,不仅仅是毁了他个人的前程,更是毁了圣上您的威信,毁了科举的庄严!」
「千千万万学子里多少年读出一个状元郎,您说取消就取消了,会令天下万千学子寒心的呀!」
萧景承正在气头上,满脑子都是秦瑶,油盐不进。
「皇上,历朝历代没有因为状元郎上奏弹劾了谁,就被取消功名的,这件事影响深远,搞不好要被万民唾骂,你真的不怕吗?」
「本宫知道您深爱贵妃,本宫愿意做任何事帮您与贵妃重归于好,但是为了贵妃就废了状元郎这种事,滑天下之大稽。」
「若真如此,即使有一天贵妃原谅你了,你的心情也不会太好,贵妃也会为此感到愧疚万分不是吗?」
我这番话,绝对是掏心窝子说的,我知道他和秦瑶真的被天下骂死,对我有利无害。
但是这样着实小家子气,相比搞臭他们,本宫更在意自己的威严和好名声。
这可是我懿旨增设的科举考出来的状元郎,绝不会叫他给我废了!
而他若是这么做了,本宫尊严扫地,他也绝对承受不起后果,天下文人吐唾沫都能淹死他。
萧景承冷静下来,发现我说的句句在理,于是万分感动。
甚至发出感慨,「贵妃若是有皇后一半明理,朕也就没有这么些苦恼了!」
我笑,「贵妃是有些任性,可那都是您宠的不是吗?整个后宫谁不羡慕呢。」
皇上,「那皇后呢?皇后可羡慕?」
我点头,「我羡慕呀,羡慕贵妃清高耿直,不弯不折,羡慕贵妃视钱财如粪土,天下独一份儿的东西,说踩烂就踩烂了。」
「羡慕贵妃拿得起放得下,不像我,虚荣的紧,还斤斤计较。」
人说无欲则刚,这句话真真是没错的。
想当初刚进宫那会儿本宫是如何的随心所欲,如何的肆意嚣张。
现在倒好,求爷爷告奶奶,陪着他俩一起唱戏,看着男女主角谈恋爱,我比他们亲爹妈还操心。
瞧着皇上不宠幸其他妃子,我比敬事房里的老太监都着急。
你不去宠幸后宫,她们怎么生孩子?
她们不生孩子,我哪年哪月才能坐上太后?
萧景承伸出手,为我拢了拢耳畔的头发,看着我眼中怜惜更多几分。
「朕知道,朕对贵妃着实是太纵容了些,叫皇后受了不少委屈,居然还在朝堂闹出那般尴尬的场面,是朕对不住你。」
「皇上若真觉得对不住臣妾,那就听臣妾一句劝,将状元郎外放做官去吧,眼不见心不烦,对大家都好。」
「好,就依皇后所言。」
我满心欢喜,一副终于被宠到了的样子,「多谢皇上恩典!」
萧景承又对着我油腻了起来,「今日正好十五,朕与皇后……」
但是我却忽然看到一个黑影从外窜进来,钻到了柜子地下,吓得一声惊叫,「啊,什么东西!」
紧接着,霍明煜带着两个手下进来了。
「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萧景承瞪着他,「你来干什么?」
「有宫人禀报,皇后房中进来一只硕大的黑老鼠,属下是带人来抓老鼠的。」
天啊刚才那是老鼠?那么大的老鼠!
「对对对我刚才看到了,钻到柜子底下去了,快抓出来!」
「是!」
霍明煜的手下用长剑在柜子下试探,那只大老鼠仓皇逃窜一下子飞奔出来,霍明煜一刀给它砍成两节。
鲜血溅了萧景承一脸,萧景承浑身充满了杀气,看着一脸无辜后知后觉的霍明煜,咬牙切齿的道,「你想死吗?」
霍明煜赶紧单膝跪下请罪,「皇上恕罪,属下一时情急,不是故意的!」
萧景承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就要往霍明煜脸上砸,我赶紧抓住他的手腕拦住。
「皇上干什么?这点小事也值得发脾气?那么大老鼠又不是假的,霍大人只是一时着急不小心罢了,您斤斤计较的,倒失了风度。」
萧景承气得跳脚,「那老鼠是冲旁边去的,他却偏偏朝朕这里砍溅朕一脸血,皇后还好意思说他不是故意的?」
霍明煜,「微臣真的只是顺手,没想到会溅到皇上身上,都是微臣的罪过,请皇上责罚。」
「胡说什么呢,霍大人这就错怪圣上了不是,你除鼠有功,皇上责罚你岂不是显得自己是非不分?」
霍明煜,「是微臣误会皇上了,微臣知罪。」
萧景承被气得哆嗦着怒吼一声,「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擦了一把脸上的血,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了。
『噗』等人走没影了,我才终于笑了个痛快。
「出息了呀我的霍大人,哪找的这么大耗子?」
霍明煜,「前些日子撞见的,想着可能用得上,对不起,脏了娘娘的地,属下这就收拾。」
「这点小事,吩咐太监们去就是了,倒是你啊霍大人,吓本宫一跳,难道就这么算了?」
「属下知错,但凭皇后娘娘处置。」
啧,一本正经。
……
第二日的早朝,萧景承下旨将陈禹希外放,其实他本来就对这个状元不放心。
多亏了我,他才能有这个机会中状元,萧景承怕状元郎心里感激我,做了丞相府的走狗,本就不想叫他干什么正事儿。
现在外放了,撵的远远的皆大欢喜。
只有状元郎不欢喜,他感觉自己的梦想破灭了。
「陈大人,这个机会可是皇后娘娘亲自去向皇上求来的,若非如此,皇上可能真的取消你的功名哄贵妃高兴也难说!」
「所以,你可千万不要自怨自艾,不要心灰意冷。」
「我们娘娘说了,做官为民,在哪里都一样,真正有本事的人,在哪里都能做出大事业。」
「当朝丞相以前也是状元郎出身,也是做了十几年外官的,没有谁一辈子呆在皇城的,很没意思。」
「所以,你若还念着娘娘一点好,就一定要做个为民做主的好官,不要辜负娘娘一片信任!」
状元郎泪流满面拿出礼盒,「这礼物贵重,微臣实在是配不上,就烦请丹枫姑姑替微臣送还给娘娘吧。」
丹枫双手背在身后,往后退了两步,一脸不赞成的摇了摇头。
「状元郎这话可说错了,我们皇后娘娘从来不会看错人的,娘娘说了,这三方陈墨只有状元郎您配得上,既然送了就不会收回,您便带着上任吧。」
据丹枫说,状元郎离开皇城的时候,双手将墨盒高举过头顶,满脸郑重的向着皇宫当街叩拜,之后斗志昂扬的走了。
说他定是在拜我。
果然还得是我,挽救了一个差点失去人生方向的迷途羔羊。
状元郎的事情解决了,但皇上与秦瑶还是在怄气。
他俩欧气,其他人才有机会,只是吧,每一个人只要一提起秦瑶,脸上的愤怒和憎恨便一天比一天深刻。
这倒不是出于嫉妒,是她们真的受不了了。
因着窦婕妤的指点,皇上现在非常善于打击别人,惩治别人,让别人诚惶诚恐的在他面前磕头认错反思己过。
哪怕什么都没做,皇上说要你反省也得反省,还必须从自己身上反省出一些毛病来。
这一次秦瑶让他受了很大的气,于是他在这些宫妃面前便更变本加厉。
有了怒气加持他惩治别的人时候更加得心应手了起来,有的时候一边惩治那些人,还会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你到底要朕做什么你才满意?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上吗?」
「朕难道对你不够好吗?朕一片真心,到底要怎样你才能看得到?」
「朕的一片痴情就被你拿来如此践踏,你怎么敢!」
……
等等这些词,如果是真的说的她们,那么被皇上折腾几下她们也就心甘情愿的认了。
可是很明显这些话不是说给她们的,而是说给贵妃的!
皇上对贵妃有气、有恨、又有爱,皇上舍不得动贵妃一根汗毛。
于是她们这些无辜的人,便全都成了皇上的出气筒,贵妃的替罪羊。
皇上打她们骂她们,侮辱她们,那是一丁点都不在心疼的。
等他心情好了,等他的火气撒光了,自己又低三下四的跑去讨贵妃的欢心,求贵妃的原谅。
他们俩又相亲相爱手挽手,夫妻和谐羡煞旁人了。
那么其他那些被他们莫名其妙虐过来虐过去的人,算什么?
我以前也没看出来,萧景承是那种人呢,他以前很能隐忍的,把自己忍的很是悲情,很是惹人心疼。
现在不忍了,找不到正主,找个替身也要发泄,成长的挺快。
美人儿们每天来向我请安,红着眼睛掉着泪,有些人的身上还带了伤。
这可就过分了,这是家暴啊!
得了本宫心疼,她们哭的更惨了。
「我们这些人难道天生比贵妃下贱吗?凭什么?」
别问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萧景承甚至还来我面前发瘟,我问,「贵妃那里怎么办呢?」
「贵妃本就与本宫有心结,最是看不得本宫与皇上亲近,你们现在正在闹脾气,你不去哄她,还来找我,是不想跟贵妃好了吗?」
于是萧景承一边悲情切切,红着眼睛念叨自己该拿贵妃怎么办,一边黯然滚出了我的栖凰殿。
……
后宫好戏连台的的时候,路无影和纳兰瑾写给我的信也逐渐精彩。
路无影现在不告纳兰瑾黑状了,有时候还谁说纳兰大人不睡觉不好好养病,不注意身体,叫我好好说说他。
他会将他们遇到的好玩的人和好玩的事说与我听,自己恶作剧逗弄了谁家的草包少爷也要与我炫耀。
纳兰瑾被人家姑娘砸了绣球在怀里,他愣是写了三页哈哈哈哈,来与我一起看纳兰瑾的笑话。
确实,我也看的很愉快,比后宫里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的乌烟瘴气有意思多了。
纳兰瑾很严肃,信上所写多半是案情,很少涉及私事。
他还会看路无影写给我的信,美其名曰帮他检查错字,路无影信中告状之处,看他笑话之处,他便细心与我解释,告诉我他没有不务正业。
路无影那一手鸡抓狗刨的字,近来是写的越来越端正了,可见钦差大人教导有方。
……
萧景承翻到了窦婕妤的牌子,两个人都很高兴,但奈何萧景承最近找替身撒火上了瘾,就连窦婕妤都难逃劫难。
可窦婕妤是谁啊,她从来不走寻常路。
不仅没有像别人一样委委屈屈哭哭啼啼,没有哭喊着问他,「贵妃惹你与臣妾何干,凭什么找臣妾发脾气?」
她还很配合,非常配合!
不管皇上怎么折腾她,她都是有问有答。
「你到底要朕做什么你才满意?」
「只要皇上看臣妾一眼,允许臣妾伺候,允许臣妾陪在您的身边,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上吗?」
「在臣妾眼中,皇上便是唯一,是臣妾唯一深爱,唯一效忠之人,臣妾眼里,一直一直都只有皇上一个人,臣妾为皇上,万死不辞!」
「朕难道对你不够好吗?」
窦婕妤身上,明明被抽的青一块紫一块,却神情凝望着萧景承泪眼婆娑,「皇上对臣妾很好,皇上是臣妾此生遇到的最好的人!」
「在遇到您以前,臣妾这辈子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疼爱,会被人诊视,会吃的好穿的好,过上有人伺候的好日子。」
「臣妾今天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皇上给的,皇上,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没有您的恩宠,臣妾只是一个贱婢,只是别人脚底一块烂泥,一辈子受尽欺凌,贱命一条罢了!」
「是皇上给了臣妾尊贵,是您给了臣妾体贴宠爱,是您给了臣妾今日所有,臣妾怎么会不知道皇上好呢?臣妾,恨不能将心挖出来给皇上看了。」
剩下的埋怨咒骂,萧景承甚至说不出口了。
他深刻的认识到,他不该把对秦瑶的情绪发泄在窦婕妤身上,这对窦婕妤不公平。
他真实的感觉到,窦婕妤才是那个最懂他,最珍惜他,拿他的一切都当宝贝珍惜爱护的人。
而秦瑶,他剖出真心送上,她还要一脸嫌弃踩上两脚!
这一晚,是萧景承与秦瑶吵架之后最痛快的一晚了。
第二天下了早朝,甚至还好心来陪窦婕妤吃早饭。
因为觉得自己昨天太不怜惜她,叫她受了委屈。
后宫各个伸长了脖子扼腕叹息,都想派人去窦婕妤那里取经,怎么她就那么会讨皇上欢心呢!
苏白对窦婕妤那也是尽心尽力五体投地,跟着这样的主子,才看得见前途,才有斗志啊!
苏白也是机灵鬼,他们早饭还没吃完,她就端着药碗过去了。
「主子,您该喝药了。」
萧景承很上道,「这喝的什么药?婕妤身体不舒服吗?」
窦婕妤无所谓的笑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那个从容不迫的模样倒不像是在喝药,而像是在喝糖水。
喝完之后才对萧景承说,「感谢皇上体恤,您不用担心,臣妾身体好的很,不过是一些日常补身体的汤药罢了。」
这时本该拿着药碗退下的苏白突然插嘴,「启禀圣上,我家主子自幼体弱,有体虚和宫寒之状。」
「之前伺候皇上,又频繁喝下避子汤药,恐伤了身子,是以,皇后娘娘特地派遣奴婢前来贴身照顾。」
「这段时间以来,婕妤主子每日都要喝三碗补身的汤药,眼见着已经有了起色。昨夜承宠,我们主子,又要喝避子汤……」
说到这里,便哭着磕头,「求皇上心疼心疼主子吧,奴婢害怕药性相冲,会让主子身体受损。」
窦婕妤阻止道,「别胡说,我哪有那么娇弱的身子,几碗汤药罢了,别人想喝还没有资格,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快滚!」
「是!」
苏白灰溜溜的退下,萧景承心疼的搂着窦婕妤,「是朕的不对,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婕妤身子不好。」
窦婕妤赶忙告罪,「皇上,臣妾身子好的很,定能好好伺候您的,您不要嫌弃我!」
多好的人啊,喝避子汤损了身子,还当是福气领受。
自己亏了身子,最先想的还是怕皇上嫌弃她。
这么懂事的人儿,搁谁怀里不心疼。
「朕的傻爱妃,以后便不要喝了,先前是宫中无人,现如今,没有喝避子汤的必要。」
说着,还上手摸了摸窦婕妤的肚子。
窦婕妤双眼通红泪水涟涟,「真的吗皇上?臣妾真的不用喝了吗?可万一……要不还是等其他的娘娘有了消息再……」
「不用等!」萧景承一脸严肃,「能不能怀上朕的孩子,也是看各人的命,他人无福,还要你一直委屈自己避让着不成?」
「你若生下朕的孩子,朕一定大大封赏你!」
窦婕妤羞涩的缩在皇上怀里,这般小女儿姿态,在她的身上是很少见的,她向来主动。
「感谢皇上恩典……皇上您真的对臣妾太好太好了,臣妾真的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
「别哭,哭坏了身子朕会心疼的,你是朕的女人,只要你心里有朕,朕自然对你好。」
窦婕妤便大着胆子抱住皇上的脑袋,让他的耳朵贴在自己胸口,「皇上您自个人听听,臣妾心里,是不是只有您一人!」
我不知道萧景承当时是何心情,反正我是听得脸红心跳。
窦婕妤可太会舔了,有幸成为被她舔的那个人,多幸福啊!
我都羡慕了!
于是我找来霍明煜让他学学,霍明煜直接给我跪地磕头告罪求饶。
我指责他故意气我,他问我要不要抽他一顿解气,更生气了!
我戳着他的脑门刻薄道,「你那张嘴,若是能有人家窦婕妤一半的甜,多哄哄我,本宫说不定一高兴,叫你做个领兵十万的大将军!」
霍明煜动了动嘴,我没听清。
「你说的什么?还敢偷偷骂我不成?」
「属下不敢,属下说……不想做大将军,神卫营总督便够了。」
「你真是胸无大志!」
霍明煜,「属下想守着娘娘,去做大将军便入不得后宫,属下不愿意。」
啧,这还差不多,饶了你这回!
……
萧景承不是无缘无故那么配合窦婕妤舔他的,不过是想用美男计,迷晕窦婕妤的头,好使唤她办事。
小说里,这一招他用在了苏白和芫青的身上,那两个心比天高脑比猪蠢的,就对他服服帖帖为他肝脑涂地。
但是窦婕妤不是她们,所以她来找了我。
「皇后娘娘,皇上他……听说您与宫外多有信件来往,想叫臣妾……」
呵呵,这还不简单?
「喏,都是当初那个盗贼替我监督钦差大人的信件罢了,你拿几封回去交差,记得要给我送回来。」
「是,多谢皇后娘娘!」
我给窦婕妤的,都是路无影写的信,有最一开始不断告纳兰瑾黑状的,也有显摆他自己劳苦功高的。
更有近来那些戏耍纨绔,接人绣球的乐子。
瞧着着实没干什么正经事,保准能把萧景承气得吐血!
萧景承不相信我整天与宫外那么频繁的信件往来都是这些东西,可我所有的信,都是丞相府专人派送,他又劫不走,只能找窦婕妤。
于是近来,就在窦婕妤那里流连忘返,早上宫妃们来向我请安,隐隐透露出不满来。
我便警告她,不要得意忘形,适当的劝劝皇上雨露均沾。
于是,窦婕妤就泪水涟涟的求他按规矩办事,翻牌子。
「臣妾太爱您,所以更加不能独占您,您是整个后宫的皇上,不是臣妾一个人的。」
「若臣妾有皇后娘娘的命,娘家可以做圣上的后盾,臣妾恨不能每天与您粘在一起。」
「可臣妾没有那个命啊!臣妾什么也帮不了皇上,若是还惹得其他姐姐生了皇上的气,那是多大的罪过!」
「臣妾知道皇上心里念着我,便是觉得幸福极了,皇上,您该雨露均沾的,这样才是对您好!」
萧景承大受感动,瞧着竟是有几分真心疼呢,送去好多赏赐,看的贵妃跟前的人都眼红。
我早知道他是个会哄女人的,小说里不就是靠哄住了我们那几个傻女人,才能达成所愿,扳倒丞相府。
可是现在亲眼看到他这么卖力哄窦婕妤,还是感到一阵恶寒。
……
翠岚宫里的下人们整天在贵妃面前劝说,叫她给皇上台阶下,只要贵妃肯服软,皇上还不是立刻就回到贵妃怀抱。
可别人越这么说,秦瑶越是不屈服。
她觉得委屈极了,觉得没有人懂她的委屈,便怒骂那些劝说的奴才,与萧景承有关的一切,提也不许提。
秦瑶在后宫人缘那么差,自然有人故意要让皇上知道她的作为。
萧景承只是冷着脸当没听到,每日流连花丛只当后宫没这个人。
后来一不小心翻了秦瑶的牌子,好家伙,奔我来了。
「据我所知,本宫的牌子可不在里边,皇上翻到我了?」
「本宫平日各种忍让贵妃也就算了,您翻了她的牌子也要来找我,是觉得我不够忍辱负重?还是觉得贵妃不够恨我?」
要是以前,我这么说他差不多就走了,但是今天,他却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皇后你说,贵妃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朕要如何做她才能明白朕的心意?」
明白你什么心意?
在后宫妃嫔的床上流连忘返,谁的牌子都能翻,夜夜侍寝不重样,有她没她根本无所谓的心意?
渣男装起深情来,真是一点不害臊啊!
「你说,朕今夜若是留宿栖凰殿,明天她会不会吃醋紧张,会不会主动与朕和好?」
我可去你大爷的狗皇帝,挺能想啊!
「皇后,后宫诸多妃嫔都已经做了朕的女人,你打算何日与朕圆房?」
「皇上您……」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话音刚落,丹枫进来了,「启禀圣上、皇后娘娘,翠岚宫萍儿姑姑求见。」
我还没说话呢,萧景承立刻道,「把人带进来!」
「是!」
萍儿一进来就开始哭,「皇上,您快去看看我家娘娘吧,翠岚宫忽然遭了鼠患,好大好大的老鼠,娘娘都吓哭了!」
萧景承连招呼都不打,站起来就赶紧往翠岚宫去了。
我有点疑惑,「最近宫中有那么多老鼠吗?」
丹枫,「前几日栖凰殿进了老鼠,霍大人叫人拿了些引老鼠的药来,打算将宫里的老鼠清理一番。」
「那怎么还有鼠患?」
「那些药……霍大人都丢到翠岚宫去了。」
「噗……」
谁,谁把他带这么坏了,快把我一身正气的霍大人还给我!
萧景承和秦瑶和好了,霍明煜这也算大功一件!
俩人经过一夜惊心动魄的人鼠大战,马上就如胶似漆了,贵妃也不再闭门不出,整天也在宫里到处晃了。
后宫里的人更加不待见秦瑶,你惹了皇上,我们受罪。
皇上消气了,你又来我们面前显摆你有多受宠。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我从来没想过,作为一个皇后,我还得身兼后宫嫔妃的心理咨询。
各个都来找我哭诉评理。
还是那句话,「我又能怎么样办呢?」
「皇后娘娘,臣妾今日,终于理解您的委屈,终于明白您为什么一直对贵妃那么大度忍让了!」
我感激的点点头,是的没错,不管你怎么理解的,你理解的都对!
最不高兴的,就是窦婕妤,没别的,就是见不得秦瑶压在她头上,都是贱婢出生,谁比谁高贵啊!
虽然整天念着自己怎么都行,只有皇上最重要,念着想让皇上真的和贵妃和好。
但是谁知道萧景承那狗男人真的有了秦瑶万事足,与秦瑶闹矛盾的时候,就雨露均沾,与秦瑶和好了,就成了秦瑶的私有物品。
以前萧景承一心想要拉拢朝臣,所以哪个美人都不敢得罪。
累死累活,累的跑去窦婕妤那里躲。
现在好了,有了窦婕妤的指点,整个后宫被萧景承收拾的那叫一个服服帖帖,只能巴望着皇上瞧她们两眼,谁敢跟皇上摆什么脸子。
除了秦瑶。
十一个宫妃依旧每日来我栖凰殿向我请安问好,风雨无阻。
从她们谈论的话题,以及她们的精神面貌,就能反映萧景承和秦瑶的情感状态。
那俩越是蜜里调油,这边就越是凄凉惨淡。
啧啧。
「你们也别怪皇上,贵妃脾气大,入宫这几个月,你们也见识到了,指不定哪天又把皇上轰出来了。」
「妹妹们耐心等等吧,可千万别犯傻,这时候跑去讨人嫌,惹了贵妃,状元郎都差点被取消功名,我们又算什么。」
「皇后娘娘您都这么说,臣妾就更难过了,只能等贵妃不要皇上的时候,我们才能捡着不成,当我们是什么!」
窦婕妤冷笑一声,「邢贵仪不乐意捡,也可以学学贵妃娘娘,把圣上往外赶啊。」
得了宠,脾气就大,即使份位低些,在这群宫妃里,窦婕妤也是说话最大声的。
她不乐意听皇上的恩宠只有秦瑶不要的时候,她们才能捡这种鬼话。
邢贵仪还不乐意被一个份位比自己低的人挑刺呢,「窦婕妤倒是会在我们姐妹面前耍威风,你那么有本事,不见你能从贵妃手下分一口汤喝。」
「但凡贵妃给皇上一个好脸,你见得着人吗?」
窦婕妤就气白了脸。
「好了好了,自家姐妹别吵架,叫贵妃知道了,看我们笑话。」
真爱的力量确实很伟大,一屋子的女人斗不过一个秦瑶,就会窝里横。
等人都走了之后,窦婕妤又转了个圈回到我面前。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连续半个月,夜夜留宿翠岚宫了。」
我看着这个脸上写满了不服输的女人,问道,「你想要什么?」
窦婕妤很直接,「先让皇上多快活些日子吧,再过十天,若是皇上依旧不来臣妾这里,就请您帮帮忙,叫臣妾见皇上一面,不留宿也行。」
我轻轻点头,「小事儿。」
「多谢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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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 01 我跪在秘殿正中,听着幽幽喜乐从前院传来。 今天,是我的姐姐许婳和太子周容时大婚的日子。 世人皆知,许婳学富五车,澧兰沅芷,惊才绝艳。 可世人不知,除了许婳,许相国还有一个叫许桑的私生女。 许府的人常常这样评价我——许桑,胸无点墨,杀人无数,恶劣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