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功与名
恶毒女配觉醒后,她更恶毒了
我认认真真给纳兰瑾写了回信,告诉他我对那些贫寒学子的安置方案,让他放心。
同时也对他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办案手段过于粗暴,提出了批评意见。
那之后,纳兰瑾就常写信来与我讨论案情,有时候,甚至比路无影写的还多。
十月中,本宫懿旨加试的科举开始了。
开考的前一天,绝大多数参加考试的举人已经到了皇城,还有很多因为消息延后路途漫长,紧赶慢赶实在是赶不上,那我也没有办法。
丹枫拿着本宫懿旨,站在城楼上向下宣读,万千学子叩谢千岁恩德,我很开心。
别管平日里那些人怎么骂我爹是奸佞,但是只要我能给他们带来实际的好处,照样顺杆往上爬,人生嘛,都得为自己活不是。
虽不至于有奶就是娘,但也更不至于为了别人,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活活把自己饿死。
听说很多举人为了参加考试日夜兼程,到了皇城头晕眼花身体虚弱。
还有很多贫寒学子热饭都吃不上一口。
瞧着挺造孽的,于是我叫我小叔叔买下一座不怎么景气的酒楼,地段也不怎么好,所以价格合适。
改名『聚贤楼』。
所有参加本次科举加试的举子,免费入住,免费吃喝,免费医疗,免费领取考试用品。
条件有限别嫌弃,嫌弃你可以不住。
挂牌子半天就住满了,房间里还加床,甚至改成大通铺。
我觉得读书人也好可怜,一个个表面看着风光霁月的,背地里的苦,谁吃谁知道。
尤其是那些仅仅差一天便错过了考试的人,在考场外抱头痛哭以头抢地。
于是我便又让我小叔叔买下了一条街的民房,安置那些错过考试的人,都是家住很远的人,一来一回,别说时间金钱,光是身子骨也扛不住。
叫他们在皇城住下,安心准备两年后的科举,可别再错过了真的要一头撞死在考场门口。
我小叔叔为了激励学子,将那条街取名为状元街。
里面的学子整日里斗诗斗文,身处皇权最中心,不像以前消息闭塞,如今他们对朝堂各种新政,各种国家大事都是一手消息,讨论起来那叫一个壮怀激烈。
又有丞相府的庇佑,一个个胆子大得很,动不动吵得面红耳赤。
我本来还怕那些清高文人住在那小巷子里受丞相府接济会伤了自尊,或者被人嘲笑穷酸。
结果没想到那里却被小叔叔治理成了天下学子最向往之地,只要能凭本事住进去,贡士榜几乎稳了!
小叔叔也会经常抄录一些他认为有价值的政见写给我看,年轻人敢想敢说,确实比朝堂里一群老头子有意思多了。
而且他们写文章写的又多又快,产出太高了,简直成了皇城舆论的中心主导。
我们大家都很开心,萧景承不开心。
他被折磨的睡不着觉,因为觉得丞相府太过分了,在朝堂拉帮结派仗势欺人也就算了,现在连科举都敢插手,还没参加科举的举子都要拉拢。
这是什么节奏?以后新入朝的状元进士,他还敢用吗!
丞相府,还是一如既往地叫食不下咽,睡难安寝。
当然我觉得他最近这么暴躁,也不全是丞相府的责任,主要是他的后宫。
宫妃们第一次正式来我栖凰殿请安拜见的时候,我也非常郑重的接见了她们。
十二个大美人啊!
看着着实是太养眼了,眼花缭乱,不知道该看哪一个。
人都说富贵能养人,这句话一点不假,窦婕妤整个容光焕发,明明还是那张脸,瞧着,却和我跟前的月娴没有一点相像。
面对赏心悦目的美人儿们,我的心情也好,大家向我行礼拜见之后,便按照品级坐下聊天。
我是很爱听八卦的,于是便率先起了头,问她们与萧景承房中之乐。
她们一开始还很不好意思,但是窦婕妤好心打开了话匣子,「其实,臣妾倒是真有件事,要说与各位姐姐。」
「圣上他……宠幸之时……是喜欢与人面对面的……若不能瞧着对方的脸,便难以尽兴!」
一大群新妇面红耳赤,有人娇羞低头,有人恍然大悟,有人独自懊恼,有人似有责怪,还有人只能羡慕的红了眼睛。
毕竟,至今为止,这里还有好几个没能受得圣恩的。
我本想着十一个人,我给十天,就会有一个倒霉鬼被落下,大家聊的热闹,她心里就会有落差,有落差,就会更加努力。
是的,我就是这么恶劣。
但是没想到我高估了萧景承,别说十个,七个他也没睡过来。
所有人都很嫉妒窦婕妤,酸溜溜的道,「难怪皇上喜欢窦婕妤呢,原来你最懂皇上喜好。」
窦婕妤也不羞涩,「只是臣妾比几位姐姐早入宫一些时日罢了,若姐姐们伺候皇上的时候,有什么不懂得,尽管来问我,我定会知无不言。」
有几个小姑娘的脸,红的能滴血,「这多不好意思。」
窦婕妤,「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等入后宫,不就是为了好好伺候圣上的吗,大家互相帮衬帮衬,皇上开心,我们都好。」
这时,某人阴阳怪气,「我们倒是想哄得皇上开心呢,架不住某些人有恃无恐,见不得圣上对别人露出几分好脸。」
说完,还朝着瑶贵妃翻了个白眼。
有人便赶紧岔开话题,对窦婕妤感激道,「难怪那日皇上来我那里,根本没什么兴致。」
「我也是太害羞了,一直不敢看圣上,这么多天了,我都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多谢窦婕妤慷慨赐教。」
窦婕妤非常大方的挥挥手,「没什么没什么,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
说着便看向秦瑶。
见秦瑶黑着一张脸似乎要咬人,便又赶紧移开目光看向大家,声音弱了几分,「大家姐妹本就该互相帮助的。」
此时,这些人早就知道秦瑶是什么出身了,几乎从小与皇上一起长大,敢给皇上脸色看,敢把皇上轰出去。
她必然最了解皇上的喜好,但是她不愿意与大家。
真有那不怕死的,还点她,「瑶贵妃,听说您与皇上是旧识,大家都知道,皇上最宠爱你了,你可有什么经验,说与姐妹们取取经?」
「你自己的花样尽管留着,我们不偷学,可若是皇上有什么特别的厌恶和忌讳,您可千万别瞒着我们啊,若是不小心冒犯了,那可是大罪了。」
秦瑶看着说话的人,冷笑一声,「本宫的经验,你们学不了,那些下作手段,本宫也不会做。」
说完,在人群里看了一圈,满脸都是鄙夷,「走出去都是高门贵女,凑在一起便跟窑子里的下三滥一般,说出口的脏话不觉得恶心!」
秦瑶确实清高,我早见识过。
我觉得此时若不是我在这里坐着,她们指不定又能打起来。
现在打是不敢打,但不妨碍她们讽刺几句。
「呦,瑶贵妃您还知道窑子呢?那是个什么地方,您多讲两句,叫妹妹们长长见识可好?」
『噗』话落,刚被秦瑶搞得剑拔弩张的大殿里,响起好几声呲笑。
窦婕妤诚惶诚恐,「对不起,瑶贵妃您别生气,都怪臣妾出身低贱,言辞粗鄙不懂规矩,您不爱听,妾身以后万万不敢说了,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秦瑶看着窦婕妤那柔柔弱弱无辜可怜的模样,气得恨不得亲自上手撕她。
但是她不能,她嫌撕窦婕妤掉价。
于是她做了个不掉价的事,她冲我撒火,「皇后娘娘!您身为后宫之主,便看着她们这般污言秽语议论圣上吗?」
我轻叹一声,「瑶贵妃,别上火,大家都是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本宫觉得窦婕妤说的有理,大家入宫来,就是为了伺候皇上的,为了让圣上舒心,彼此交流交流经验,伺候的圣上舒服,免得犯了他的忌讳,这是好事。」
「后宫的女人,这辈子全都指望皇上活着,他就是我们的天啊!」
「皇上好了,我们才能好,皇上开心了,我们才能开心,瑶贵妃也是希望皇上每日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的,对吧?」
「窦婕妤端庄大方,为人谦和,伺候皇上又是如此尽心尽力,本宫甚是赞赏。」
「丹枫,将前几日新进贡的锦缎,挑花色好的拿十匹出来,给窦婕妤带回去,做几身新衣裳吧。」
「是!」
窦婕妤笑靥如花,「多谢娘娘赏赐!」
「客气什么,这是你应得的。」
所有人都有赏,只这十匹布是额外的殊荣。
众人见我不仅不听贵妃的劝阻止窦婕妤议论皇上,还赏了她,一时间齐齐看向秦瑶,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微笑。
秦瑶那张脸上的表情,真的精彩极了。
这才刚开始,我自然不能叫那些妃嫔们小看了瑶贵妃去。
我看了一眼秦瑶的头饰,问,「瑶贵妃,当日选妃时,本宫送了你一支凤簪可是不喜欢?」
秦瑶,「臣妾喜欢,只是凤簪尊贵,不是臣妾能戴的。」
「怎就不能戴了,本宫觉得你戴着好看,一件死物,还能尊贵的过贵妃你吗?」
「皇上宠着你,没什么是你戴不得的,瑶贵妃这般小心翼翼,别叫皇上误会了本宫小气可就不好了。」
「来人啊,上月地方不是才给本宫进贡了一整套的点翠头面,拿上来,给瑶贵妃瞧瞧。」
点翠,是拿毛色鲜亮的鸟羽沾在首饰上上色,以翠鸟蓝羽为主。
点翠精美,技艺繁杂,非常贵重,但是我不喜欢。
做一套这样的首饰,得猎杀多少翠鸟,一根根羽毛都是沾了血带了命的,顶在头上,我怕遭雷劈!
一整套的头面首饰,足有八十多件,应有尽有,宫女们捧了三个托盘来才全部装下,增减搭配可以作出无数个不同的精美造型来。
这套首饰一拿出来,立刻引起哗然,谁不爱美,谁不爱尊贵独特,她们也算见过好东西的名门贵女,此刻却忍不住双眼放光。
这一整套,可是独一无二,专为本宫这个皇后设计的。
「这套首饰刚一送进来,本宫就觉得与瑶贵妃的气质非常搭配,是以,一直留着等你,从未叫任何人动过。」
只要自己享富贵,谁都可以替她去死,这个气质确实很搭。
「今日,便赏与瑶贵妃,拿回去戴吧。」
秦瑶拒绝,「这些首饰尊贵,超出贵妃的规格,臣妾不敢领受。」
我一脸无所谓道,「别客气,本宫好东西多得是,拿着吧!」
秦瑶不想要,但是尊者赐,不可辞,她只能接了。
不要,得罪我。
要了,遭人嫉妒被人酸言冷语讽刺。
瞧瞧,这就是做了贵妃的下场,还不如做个大宫女呢。
我今日心情特别好,还留着十二个妃子在我栖凰殿与我一起用午膳。
我是不知道她们吃的开心不开心,反正我很开心!
后来,我听说窦婕妤当日讲萧景承喜欢与人面对面的办事,其实是胡说的,只是怕皇上偶尔有心无力,怕宫妃们觉得太失望,有损皇上威严。
所以窦婕妤就提了那么一句,叫大家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后来,窦婕妤还亲自教导皇上做一个『朕永远不会错』的死渣男。
因为自己应付不来宫妃而躲躲藏藏这种丢脸的事情,哪是一个皇帝能做的,普通男人也受不了啊!
于是,皇上躲在窦婕妤那里与她聊天的时候,窦婕妤就教导了。
「您是皇上,您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您不会有错,有错的一定是别人。」
「不是您不想,不是您有心无力,只是对方做了什么丑事惹了你,叫你倒胃口罢了。」
「那些人是什么玩意儿呢?不过是被家中父兄丢过来伺候您给您暖床的!」
「臣妾向来知道皇上宽厚仁慈,最会体恤别人,可是您也不能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啊!」
「臣妾也不知道,您曾经经历过什么,还是被谁责怪过多,被谁规训了,臣妾就是觉得心疼,您堂堂帝王,怎可如此卑微委屈,臣妾实在是看不得!」
说着,就在萧景承怀里好一顿哭。
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的道,「这天底下,再没有比皇上更为尊贵的人了!」
「您不想要她们,一脚踹下去便是,说她们口臭,说她们姿势不对,说她们不够滋润,说她们伺候的您不痛快,本就是她们的不对,有什么不能说的?」
「您偏偏为难自己,找自己原因,臣妾看了,着实是心疼的受不了了,这才什么时候,她们就让圣上如此难过。」
「以后呢?若是宫里来了新人呢?是不是各个都要骑在您头上逞威风,我不依,臣妾心里难受,难受的要死了!」
萧景承恍然大悟,感觉窦婕妤领他走向了一条康庄大道。
但却总有一个坎摆在心底。
搂着哭的不能自已的窦婕妤哄了半天,窦婕妤还是伤心。
最后还说,「皇上答应我,明日不管翻了谁的牌子,一定要从她身上找出三个错来,一定要狠狠的治她,叫她好好检讨自己,叫她给您跪地求饶,磕头认错!」
萧景承,「这不太好吧,这……」
萧景承顾及着她们背后的娘家。他现在正是势弱求人的时候,他不敢得罪大臣,只想讨好。
窦婕妤缺的就是娘家,哭的更狠了!
「怎么就不行了,您是皇上,怎么就不行了?」
「您怕什么呀,怕了今日明日,难道要怕一辈子?」
「您是皇上,你该拿捏着别人,不管是那些妃子还是她们的父兄,都该看您的脸色听您的话,给您磕头尽忠!」
「您若是连侍寝时找个错处都不敢,以后……以后可别……」
萧景承等着她放狠话,说什么别来找我了之类的。
但窦婕妤却只是仰着头哭的更是悲痛欲绝,「我能怎么办呢?臣妾还能做什么呢?」
「臣妾出身低微,没有娘家帮衬,想要帮皇上,却什么也做不了,臣妾还能怎么样呢!」
「除了替皇上委屈替皇上哭,臣妾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哭真是哭到萧景承心坎里了,萧景承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像窦婕妤这样,对他这么心软的人。
明明都快气得不行,都快哭抽过去了,也不敢对他说一句狠话,更不敢把人往外撵,只怪自己无能,还在心疼他,心疼的痛哭流涕。
萧景承抱着窦婕妤,红着眼睛不撒手,「别哭了,快别哭了,你哭的朕心肝都碎了,朕听你的就是了,明日不管是谁,朕一定治的她跪地磕头,可以了吗?」
窦婕妤,一边抽抽一边道,「可……可以了。」
萧景承就窝心的笑了,「可以了还哭?」
「臣妾,臣妾停不下来了嘛!」
萧景承熨帖的搂着窦婕妤,心里却在祈祷,明日千万千万不要翻到秦瑶的牌子。
可这么一想,却发现他知道如果翻了秦瑶的牌子,只有秦瑶治他,只有他哄着秦瑶的份,秦瑶不会磕头认错,不会反省自己,永远是他在反省。
窦婕妤说不明白他一个皇帝,为什么会不敢挑女人的错,为什么总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是谁规训的他。
不就是秦瑶吗?
这些年来,他的生命里只有秦瑶,每天看她脸色哄她开心,生怕她皱一下眉头红一下眼睛。
永远都在反思自己哪儿惹了她不痛快,哪儿没照顾好她又叫她受了委屈。
所以,他就成了今天的他,居然被一群女人欺负!
……
霍明煜做了神卫营右营总督,负责后宫安危,整个后宫的侍卫,全是他的人。
尤其现在人少,各个宫殿里里外外,都能安排上几个最信任的人。
所以,我对后宫一切动向了如指掌。
每天都在为窦婕妤的精彩表演激情鼓掌。
昨夜窦婕妤对萧景承那番哭哭啼啼,自然也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于是我又恶劣了。
「去告诉敬事房,就说本宫看不过去瑶贵妃一直与皇上这么闹,所以有心帮他们和好。」
「今晚叫他们看着贵妃的牌子,告诉皇上一声,给他个台阶下。」
「是!」
「告诉那个小太监,事成了,就自己去找贵妃领赏,若不成,就立刻去找贵妃请罪,可别拖!」
「也通知苏白一声,叫她帮贵妃做好准备。」
「告诉她莫提本宫,否则瑶贵妃心里必不痛快,一切都是苏白护主心切,自愿为贵妃做的,瑶贵妃有什么谢礼,叫她安心受着便是了。」
「是!」
苏白非常给力,在秦瑶面前那是一顿输出。
「贵妃娘娘,奴婢实在是见不得您与皇上怄气了,您自己吃亏,她人捡便宜,还在贵妃面前炫耀,令贵妃受辱,奴婢实在是替您委屈!」
「您与皇上是真心相爱的,其他那些人,不过是皇上逢场作戏,不得不应付罢了,您与皇上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被人轻易破坏呢!」
「奴婢自作主张,买通了敬事房的太监,今晚,会将您的牌子单独拿出来给皇上。」
「到时候皇上来了,您甚至都不需要服软认错,只给皇上一个笑脸,皇上还不欢天喜地立刻来哄着您了?」
「您也对皇上好点,不管多生气,都别把皇上往外撵,外头那么多人等着抢呢!」
秦瑶本来就想和好,此时有台阶自然跟着下,装模作样的怪苏白自作主张,说什么以后不许了,便精心准备起来。
……
要说苏白为什么听我的?自然是因为我是皇后,听我的有肉吃!
秦瑶那算什么大腿?不想着争宠光把皇帝往外撵。
整天不是给皇上摆脸色,就是被其他妃子挑衅气得食不下咽。
苏白那么有野心的人,跟着这么一个自诩清高拎不清的主子,简直两眼一抹黑看不到希望。
别的主子有可能会把自己身边的丫鬟送给皇上帮自己固宠,但秦瑶这种人死都不会。
第一她太清高不屑耍手段。
第二她占有欲太强永远觉得皇上是她一个人的!
在这种情况下,苏白和芫青恨不得立刻投奔别人去,都不用我拉拢,自己就乖乖叩头争着抢着为我效力了。
但我只要了苏白,芫青的存在是为了告诉她,不好好办事,随时把你替了!
秦瑶,真的就好像所有傻白甜的女主角一样,一到情情爱爱面前,就满身脾气没有脑子。
小说里她虽然身在在宫中,身边却有一大帮男配为她保驾护航。
身为女官,整日为皇上铺纸研墨还能自由出入御书房,与皇上一起会见大臣。
她的想法有人实施,她的观点有人支持,她伤心了落泪了,一大群人排着队哄她,还有人敢为了他与萧景承争风吃醋。
所以,萧景承对她千依百顺。
同时,她那帮男配也都是帮他们在本宫和丞相府之间周旋的主要助手,为最后绞杀我丞相府立下汗马功劳。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呀!
她不是女官是贵妃,不得出后宫,不得见外男。
她的心思不在为皇上出谋划策上面了,整日与后宫的女人争风吃醋与皇帝闹得不可开交。
她的男配们,徐明章现在查无此人,不知道调哪儿去了,估计是到了军中驻守边疆。
齐凌轩投胎去了。
顾寒江做了神卫营左营总督再不可入后宫,俩人见不上面,更说不上话。
纳兰瑾?一开始皇帝给纳兰瑾写信的时候,秦瑶还可以在其中问候两句,现在二人早就失联了!
就算联系上,一个千里之外累死累活的钦差,难不成还能帮她出主意玩儿宫斗吗?
就剩萧景承身边那个总管太监林远,还能替皇上护着她几分。
可人家林远是内务府总管,忙得很,她又老跟皇上怄气,林远哪敢往她跟前去凑。
「呵呵,剧情啊……刚知道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有多厉害,不过也就是一路靠男人躺赢罢了!」
「把那些男人一个一个的给她弄走之后,就只剩一个整日争风吃醋耍小脾气上不得台面的贵妃娘娘了。」
「还想要我慕云嫣的命,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秦瑶有挥洒不完的烂好心,除了与男主特别斤斤计较动不动要生气,对别人都圣母的很。
她自己把苏白和芫青捡回去的,有什么后果都是活该,只能受着!
被虐怪谁?
苏白办事非常努力,所以,几乎一整天,她都在教秦瑶怎么服软,怎么哄人,告诉她只有抓住了皇上,在后宫才能不吃亏。
言辞里百分之百确定,今晚皇上一定会来。
秦瑶也不想与萧景承这般怄气,这是他们第一次气了这么长时间,秦瑶早就心慌了,所以也决定放低姿态,言归于好。
甚至还亲自下厨做了皇上爱吃的,企图勾起他对过去二人相依为命的美好回忆。
可以说是很有诚意了。
只是等到一大桌子的饭菜全凉了,也没等到人。
晚上翻牌子的时候,萧景承还没来得及伸手,负责捧着托盘的小太监便自作多情的指着一块牌子道,「皇上,这块是瑶贵妃的!」
萧景承顿时冷了脸,「多事!念在你是初犯,朕饶你这回,再有下次,你的爪子就别要了!」
说完,拿了秦瑶下面那个牌子。
秦瑶望穿秋水,只等到敬事房的小太监战战兢兢来请罪。
「瑶贵妃恕罪啊,奴才真的给皇上指了您的牌子,但是皇上嫌奴才多事,骂了奴才一顿随手就翻了邢贵仪的牌子。」
「这……这种事奴才以后是万万不敢做了,求贵妃饶了奴才吧!」
秦瑶觉得自己真的好丢脸,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都成了自作多情的笑话。
她气得掀翻了桌子,但更多的是惊慌,她终于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作过了头,皇上是不是真的离她而去了!
于是,她把苏白叫过来,狠狠抽了两个巴掌,怪她自作主张,害自己成了笑话。
好事没成,苏白更不敢说是皇后在背后出的主意,一边求饶,一边在心里痛骂秦瑶这个蠢货。
「好好一手牌被打稀烂,皇后都帮不了你!现在皇上对你不屑一顾了,你还有脸拿别人撒气!」
以为我会为难萧景承,叫他拿秦瑶的牌子吗?
当然不是,那太低端了!
萧景承既然说了要今晚找回他的皇帝尊严惩治一下宫妃,那他就不可能去秦瑶那里。
他对秦瑶,还是又爱又怕的,不可能挑她毛病治她。
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拿,所以,我故意的!
没拿到牌子,和明知她的牌子故意不拿,这之间可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这是态度问题,态度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不费一兵一卒,虐的秦瑶抓心挠肺。
……
萧景承这一夜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邢贵仪也是倒霉,成了第一个试刀石,皇上要听窦婕妤的话,好好治她,要挑她的错处,要让她在自己面前跪地磕头,反省,求他原谅。
皇上表面冷酷生气,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但是后来他却发现,不管自己挑什么毛病,邢贵仪都只敢诚惶诚恐的认错。
原来真的不是每个女人都像秦瑶脾气大,不是每个女人都像皇后敢拿娘家威胁他。
原来他也可以治得住这些女人的!
明明萧景承没有给她什么恩宠,还骂她一顿,邢贵仪却服帖的不得了,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但肯定是自己错了,皇上不会错的。
萧景承觉得,自己以前的日子白过了,这个皇帝,真的是白当了!
此夜,萧景承:豁然开朗!
秦瑶:肝肠寸断!
窦婕妤:深得帝心!
邢贵仪:伴君如伴虎!
本宫:深藏功与名!
……
翠岚宫里的事情还是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秦瑶主动想要与自己和好,萧景承受宠若惊。
后来被辜负了,发那么大脾气,气得那么狠,萧景承自然屁颠颠的来哄。
秦瑶却又作了起来,「皇上想多了,臣妾可从未收买过敬事房的太监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皇上不信的话,尽管去查!」
明明萧景承是巴巴跑来与她你侬我侬,她却梗着脖子,搞得萧景承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苏白看着秦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把热情如火的皇上浇凉了半截,真是恨不得抽这个蠢货两巴掌。
于是,她跑出来跪下请罪。
「启禀皇上,奴婢苏白罪该万死,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鬼迷心窍收买了敬事房的太监,与贵妃娘娘无关!」
「奴婢只是看贵妃每日思念皇上暗自垂泪,实在是心疼的紧,所以才斗胆出此下策,想要帮贵妃与皇上和好。」
「是奴婢自作聪明,奴婢死不足惜,求皇上千万不要责怪贵妃!」
萧景承一腔热情被秦瑶一张冷脸打回,正一肚子的火气,这次全撒在苏白身上了。
一脚把苏白踢趴下,「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居然连后宫的绿头牌都敢操纵,你是有几条命,来人,把这贱奴给朕拖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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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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