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自大的海王
恶毒女配觉醒后,她更恶毒了
我小叔叔被人抓为人质,双腿被废,我爹日日刀口舔血,我娘怀着我日子过得如履薄冰,五年凶险,难与他人言说。
到了萧景承眼里,就是一句「勾结南羌」!
真是天大的笑话!
萧景承讨厌我爹,他觉得那些驻守瓦凉城的武将,若不向他报告丞相与南羌之间的联络,那就是已经投诚了,与丞相一样,早晚该死!
冤不冤枉!南羌那种劲敌,边关不可能不守,谁去守,萧景承就讨厌谁,上哪儿去说理?
我与萧景承争论不休,三十个贵女瑟瑟发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萧锦瑟觉得没意思,自己早就跑了。
艳阳高照,我们倒是坐在凉亭下,还有宫女打扇子,那些贵女可就惨了。
别人都是被晒的惨,秦瑶是被自己虐的惨。
她真的是在自己虐自己,因为她的心路历程走太远了。
我与皇上都知道,她是要入宫做贵妃的,我们对此毫无疑义,所以,谁也没专门提她。
月容华的出现,萧景承还没给她一个解释,现在他又当众为了两个女人,与我争吵不休寸步不让。
秦瑶的心,只怕已经碎成馅儿了,精彩的很!
她一定不明白,不过才刚刚离宫两个多月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一定想不通,说好了都是为了她才有的这场选妃,可是为什么她却沦为陪衬。
她亲眼看到了,原来每一个人入宫,都对皇上很重要。
他会为了那些女人斤斤计较,不惜当众与皇后争执威严全无,而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无关紧要。
秦瑶站在大太阳底下,双拳紧握,满脸泪痕,自虐三千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原来,我从来都不是那个第一无二的存在,从来都不是!」
当然这是个误会,按照小说正常发展,他俩一定会在虐恋情深之后解除误会,然后更加情比金坚。
前提是,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都是废物,给了他们这个解开误会的机会!
美人垂泪什么的,可真是太养眼了。
难怪萧景承总喜欢在床榻之间,让秦瑶哭唧唧,我也喜欢看她哭。
她不停下来,我和皇上就不能达成一致。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又像是认命,双眼无神目视前方,好像一切与她无关,不再痴迷的看着萧景承。
我的乐趣也没了,那些贵女们也快要被晒晕了。
于是我放大招,「皇上,既然你如此相中那两个人,不如就把曹家送来的石蕊姑娘踢出去,让个位置。」
「你在胡说什么?」
萧景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刚才只是与我意见不和争吵不断,这次是直接翻了脸。
我见好就收,「是臣妾失言了,皇上您别生气,那么多人看着呢,石蕊姑娘如此招人喜欢,臣妾也很是欣赏。」
「依臣妾看,不如就以贵妃之礼迎娶入宫,皇上以为如何?」
萧景承脸色好看些,坐回位置上,下面的贵女们,表面平静,内心却炸开了窝。
毕竟,不是谁都知道石蕊本就是皇上心肝儿的。
「至于刚才那四个人,皇上您与臣妾如此争论不休,她们也是无辜又为难,真入宫来,只怕日子难过。」
「不如,干脆四个都不要,这次就选八位贵女入宫好了,反正臣妾觉得,有贵妃一人,当比得过她们四个,皇上您认为呢?」
萧景承也看出秦瑶伤心了,正心急火燎,想要找机会跟她单独相处好解释解释,不想耽误时间。
此时,也更加不可能说出什么话来反驳我,叫秦瑶失了颜面。
「便依皇后所言。」
简简单单一句话,结束了今日选妃。他起身就走,一副很忙的样子,其实,是去准备礼物,好给秦瑶赔礼道歉!
石蕊,这位新晋贵妃娘娘,成功叫所有贵女记在了心里。
尤其是那落选的四个人,那个邢将军的女儿,满脸被雷劈了一般的不可置信。
说好了她一定会入宫为妃呢?为什么她就落选了?
怎么就石蕊一人顶的过她们四个人了?有这么算的吗?
这次为了送秦瑶进来,曹大人的亲女儿都让了位置,这回,连他外甥女都落选了,他们两家,都没捞着皇亲国戚来做。
也不知道曹家和邢家的这一对表姐妹,心里怎么『感谢』这位新贵妃呢!
本宫这一手仇恨拉的,啧啧,轻而易举,真是没有挑战性!
临走之时,我还故意讨嫌,特地走到秦瑶面前,从头上扒下来一根凤簪插在她的发间。
这可不是一般的簪子,是凤簪!
「本宫就提前恭喜贵妃娘娘了!日后你我姐妹,定要和谐相处,好生伺候皇上,好吗?」
秦瑶不想搭理我,避重就轻道了一句,「奴婢谢皇后娘娘赏赐。」
非常好,要的就是你这份不屑与我为伍的清高,感谢配合!
想必你的独特和嚣张,在其他贵女眼中,已经深入人心了。
我不与她计较,大大方方走了,月容华又来了。
「臣妾提前恭喜石贵女了,听闻石贵女乃是九门提督曹大人的救命恩人,可有此事?」
秦瑶咬着牙回应了一句,「是。」
她心里窝火,因为她认识这个月容华,在她出宫之前,这人还只是皇后跟前的奴才。
她是绝对瞧不起月容华的,但是,此时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却要向她行礼,要恭恭敬敬回应她的挑衅。
委屈的是,别人还不当是挑衅,只恼怒这个石蕊,到底有什么本事,让贵人们都个个主动来与她说话?
月容华点了点头,「石贵女看着年幼娇弱,没想到竟是如此有勇有谋之人,实在是令人钦佩的很。」
说完,她从腰间解下一个极其精巧的镂空雕花香囊。
这香囊除了盛放香料,还是一个解闷的小魔方,足有里外三层,一层赛一层的精绝美妙。
这是萧景承私库里的东西,是秦瑶早就瞧上了的,但是她的矜贵不允许她自己拿萧景承的东西,非得萧景承主动送她才要。
所以,她就一不小心留下了什么线索,希望萧景承看见,只可惜,萧景承没看见,月容华看见了,于是,月容华找皇上讨了来。
当众赏赐给了秦瑶。
是的,赏赐。
毕竟此时的月容华是宫里的主子,但秦瑶,还只是个贵女!
「这小玩意儿,是我在皇上私库里挑的,虽然不怎么起眼,但是精巧的很,宫中学规矩最是繁琐无聊,石贵女拿着玩,解个闷儿。」
说完,就往秦瑶手里塞。
秦瑶还在震惊难过于萧景承居然让月容华去他私库挑东西,这难道不是只有她才有的特权吗?
萧景承不仅让月容华去了,还把自己先看上的东西赏给了她?
秦瑶感觉自己被背叛了,沉浸在屈辱和愤怒里,不可自拔。
于是,那个金制的香囊,就掉在了地上,很清脆的一声。
秦瑶回过神来,月容华已经屈尊降贵亲自把香囊捡了起来。
秦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月容华大度的笑笑,「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皇上日日与我说,石贵女是如何的温婉贤淑,大方懂事。」
「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都要听无数遍,耳朵都起茧子了。」
是的没错,她是在炫耀自己每天都长伴皇上左右,顺便给其他的贵女们上眼药,让她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对手。
「我一直都盼着能在宫中见到你,我份位低微,还希望未来的贵妃娘娘,不要嫌弃我。」
「我可是,真的很想与皇上心心念念的人儿,多亲近呢!」
秦瑶咬着牙道,「月容华折煞我了,不敢当!」
月容华再次把香囊递过去,「喏,送你。」
秦瑶仿佛接过来一颗仙人球,「多谢月容华赏赐。」
「不用谢,接下来,你们要在宫里学习规矩礼仪,虽然我没有亲自经历过,但也听说很是苦闷。」
「石贵女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随时可以派人来找我,皇上日理万机,皇后也要打理后宫,整个后宫里,现在就我一个闲人。」
「皇上不来后宫,我就不知道该做什么,实在无聊的紧,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
……
月容华好能说,她是故意的。
三十个贵女在太阳底下,各个被晒的满脸冒油,她们此时不敢埋怨月容华,都在心里恨毒了石贵女,害她们陪着晒。
直到一个体弱的贵女被晒晕了,月容华才大发慈悲,叫她们赶紧散了。
该出宫出宫,该入储秀宫学规矩的也要赶紧去。
我也是后来,才听说月容华在我离开后,居然拉着秦瑶来了一出姐妹情深,在秦瑶正式成为贵妃压她一头之前,她先将娘娘的威风耍个够。
谁叫除了我之外,她是后宫唯一的女人呢!
月容华对付秦瑶,这绝对不是我指使的,全是她自己的主意。
秦瑶看不起她,她又何尝看得起秦瑶。
在她眼里,秦瑶和她一样都是卑贱的奴婢,如果秦瑶可以叫皇上神魂颠倒特殊对待,那她怎么就不行呢?
秦瑶都破格封了贵妃,她又怎么能甘心只做一个容华!
月容华真的快把秦瑶气死了。
据说选妃当晚,皇上秘密派人去储秀宫接秦瑶见面,秦瑶耍性子不理,皇帝碰一鼻子灰。
好女主,就是要够作。
女主不作,女配哪里来的机会!
于是我便叫人向储秀宫散布消息,说皇上选了新人入宫,怕委屈了皇后,所以送了好多赏赐。
这是事实,不过萧景承给我送礼,不是出于愧疚怕我委屈,而是为了感谢我帮了他大忙,直接就让秦瑶做了贵妃了。
这话是我说的,不是皇上说的,别人如果有意见,只能来跟我对线,谁敢?没人敢。
所以萧景承才送来谢礼。
但是整个储秀宫传的有鼻子有眼,说皇上怕皇后,说丞相府一家独大,说皇上给我的珍奇异宝,她们听说都没听说过。
秦瑶便气红了眼睛,觉得萧景承送她的礼物,都是我和月容华挑剩下的,任由萧景承怎么示好都不搭理。
月容华便有了机会,趁虚而入,豁出命去缠着萧景承。
一边是冷脸耍脾气不见他,什么都不稀罕他的清高秦瑶。
一边是拿皇上当命,左脸挨了打,还要把右脸伸过去,写满任您处置的月容华。
萧景承随手砸杯子在她脸上,她都能一边帮萧景承擦干净手上的茶水,一边笑眯眯的道谢主隆恩。
然后捡起那个茶杯,捂在怀里当个至宝。
我若是萧景承,我也选月容华。
人可以贱一时,不会贱一世,尤其是一个位高权重美女环绕的男人,凭什么要在一个不搭理自己的女人面前讨好求饶呢?
以前萧景承身边没人,只有秦瑶一个救命稻草,秦瑶随便作。
现在,已经进入宫斗剧本了,秦瑶还沉浸在救赎剧本里无法自拔。
啧,可怜。
借着选秀女之事,远在边关的程将军近来便与我爹交往频繁了些,南羌那边这两年很不老实,总是挑事,但是又不敢真打。
只怕到时候,可能会先派使臣来大夏国都探探风声,一路看看百姓生活安乐与否,看看国都是否繁华皇帝是否圣明,再决定要不要开战。
这点我还是有印象的,小说里南羌确实在明年就派了使臣来,还要求娶大夏唯一的公主萧锦瑟。
结果被秦瑶横插一脚女主光环闪瞎眼,人家又瞧上了她,萧景承为了她绑了人家南羌二皇子两国又打了一仗。
为了真爱,连『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种天下皆知的共识他都不顾了,什么皇帝,丢人!
我在与小叔叔细商量如何发展瓦凉城,上哪儿搞钱给程将军补上装备,以免被南羌边军小看欺负了去的时候
萧景承憋不住对秦瑶的思念,亲自去了储秀宫,想要当面问她到底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愿意见自己。
萧景承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月容华,是秦瑶前脚走他后脚就找女人,这他确实理亏。
但萧景承怎么也想不到,这只算第一件,后边,秦瑶还遭受了十八般委屈,他统统不明白。
尤其是当日选妃之时,我和月容华帮她拉满了仇恨,在储秀宫里,她过的水深火热,几乎是被群体孤立。
还有人一直追问,「你怎么救的曹大人?你做什么了?怎么就顶替了曹大人亲女儿进宫了?」
这叫秦瑶怎么回答。
虽然在宫里,她的身份只是个宫女,但是她骨子里一直都是清高的太傅孙女,再加上皇上偏爱,秦瑶的性子,比谁都傲气。
那份傲气,自然叫其他贵女很是看不惯,变着法的踩她,挫她锐气!
得知皇上来了,大家争先恐后出去请安,她房门紧闭不出来,皇上去敲门,她也不理。
完全不知道,萧景承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求她开门,那敲的是她的门吗?那是他帝王的脸面!
三遍,九下,秦瑶依旧不开门,萧景承在众人震惊之下,黑着脸走了,对其他七位贵女,看也不看一眼。
而门后,秦瑶正双手抓着门,只等萧景承再敲一次,她就打开了。
可偏偏,萧景承走了。
秦瑶蹲下身,抱着双腿痛哭。
她觉得萧景承变了,以前明明很宠她,变着法的哄她,一直哄到她笑为止。
可是现在,敲门都只能敲三遍!
秦瑶悲痛欲绝,却不知道,曾经她与萧景承相依为命,没有观众,萧景承要什么脸面。
可现在,外面多少双眼睛看着。
那些贵女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们背后的家族,她们看到的就是她们家族看到的。
皇上在她们面前丢脸,失去了尊严,就是在自己的臣子面前失去了尊严。
这怎么能行?
秦瑶不懂,她只知道萧景承不爱她了,她的天塌了。
萧景承也气,怪她不懂他,怪她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支持他,体谅他,做他最坚实的后盾。
为什么就不能信任他,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
我回过了小叔叔的书信,在栖凰殿吃着点心,将这般爱恨情仇当话本子听来消遣解闷,真真是精彩极了。
听到后来,那个当日晒晕过去的贵女,在皇帝走后,却第一个一脚踹开了秦瑶的房门,之后几位贵女一哄而上,将秦瑶的头发扯断一地。
她们不敢打脸,只在她身上又掐又挠。
这还了得,后宫和谐至关重要,她们这么闹,传出去岂不是本宫治理不严?
这件事,我来处理!
「踹门的那个,当日不是弱柳扶风被晒晕了?身子骨不好,脾气又大,想来不能生养,光会闹事,这样的女人,后宫可不能要。」
「送出宫去。」
「娘娘,如此一来,可就只剩七位贵女了。」
呵呵,这都不叫事儿!
「容易得很,当日本宫与皇上争执不下,那四位贵女都没留,如今空了三个位置,不如就将四人都接进来,十一个也没什么,多了比少了好。」
「是!」
这主意是我的,但是在皇上、内务府、礼部和朝臣那里,都是一致通过配合,大家都说本宫大度贤淑处事公正。
没错,就该这么夸我,使劲儿夸!
「另外,通知储秀宫,那些贵女打架闹事欺负人,本宫甚为不喜,除贵女外,储秀宫上下所有人,罚半月俸禄,若有再犯,全部杖责二十。」
「是!」
「既然新来了四个,再加上之前那些人的规矩学的也不怎么样,所以,所有人学习宫规礼仪的时间,加十天!」
「是!」
月容华,本宫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好好享受独宠的幸福吧!
萧景承在储秀宫丢了大脸,又在秦瑶那里吃了闭门羹,唯一能给他安慰,能帮他找回自信的,只有月容华。
「臣妾真的不懂,圣上的真心,是何其宝贵之物,这天大地大,只怕仅有秦瑶姑娘一人有此殊荣。」
「可她为什么总是不知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恃宠生娇,践踏圣上一片真心。」
「若是臣妾……若是圣上肯将目光看在臣妾身上,哪怕只有十之一二,臣妾此生,便是死而无憾了!」
月容华走的是悲情宠溺路线,她负责悲情,她负责宠溺皇帝,她不求皇帝宠她。
当然,这只是姿态,不是说她真不要。
不管皇帝对她多好,她都悲情,她都低三下四的问皇上何时能看她一眼,替皇上心疼委屈一片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各种剖心剖肺的情话爱语不要钱一般的往外倒,萧景承何时见过爱他爱到这般不要脸的人呢。
那群贵女万万不会如此,我更不会。
天要我生在慕家,予我慕云嫣这般金枝玉叶高高在上的体面尊贵,我若低声下气的去祈求男人爱怜,我怕老天怪我不识好歹降雷劈我!
而月容华,能求又能舔,如果舔狗有等级,她就是黄金圣斗士,是至尊王者,萧景承一个指甲盖,她都能夸到天上去。
这不是我夸张,是真的。
月容华帮萧景承修过脚指甲,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月容华全程嘴没停过,说出的情话不带重样的。
看到他脚上一丁点细小的疤痕,也要红着眼睛问个究竟,然后再为萧景承凄苦的童年痛哭一场。
要萧景承搂在怀里又亲又哄才罢休。
所以,月容华真的成了萧景承的独一无二,没人能代替得了她。
不管他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多大的打击,只要在月容华面前,他永远能立刻重拾自信,他就是神。
月容华的表现超乎我的想象,后宫有她,不愁不乱的萧景承心力交瘁。
我才发现,那些年在我身边,真是委屈了月娴了,她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说不定将来,真的能与秦瑶比肩。
反正她自己是这么给自己定位的,整个后宫,她眼里只有秦瑶,只要秦瑶不痛快,她就痛快。
谁叫别人都是贵女,有娘家,她嫉妒不来,而她和秦瑶,出身都是一样的,都是贱婢罢了。
所以秦瑶有的,她也要有,争取还能比秦瑶高一头。
……
纳兰瑾出门半年了。
我当初要他至少三天一封奏章,但他的奏章可都是写给皇上的,不会写给我,只有路无影给我写,处处告纳兰瑾的黑状。
没有客观事实,全是私人恩怨。
我只能跟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劝着他,为纳兰瑾辩解几句,请他宽容大度好好相处。
结果不久前一不小心,纳兰瑾看到了路无影告黑状的信,自己觉得委屈的很,便写了信来与我解释一番。
第一次收到纳兰瑾给我写的信,我真的是笑的很没有出息,我家霍大人的眼神看着似乎都有点意见。
可我太开心了,我收敛不住。
纳兰瑾可是我爹的接班人,是萧景承弄死我全家之后临朝亲政的最大依仗!
同为无权无势的贫寒出身,我爹当年高中八年后才是六品,他中了状元五年后就做了大理寺少卿。
虽然少不了萧锦瑟和秦瑶的支持,但是能得到男主角亲妹妹和女主角的赏识,这本身也是他优秀的证明不是吗?
纳兰瑾有大才华,大能耐,这个人本宫势在必得!
我端坐桌前,斟酌笔墨给他回信。
先是表达我对他的万分信任,叫他不必忧虑路无影的幼稚行为。
然后问他遇到什么困难,需要什么帮助,体恤他的辛苦,夸他一路走来做的很好,我都略有耳闻……
然后,还仔细写了我对他办过的几件大案的看法见解。
塞进信封里,好厚实,从前倒不知道我自己是个话唠。
「这封信极重要的,找专人快马加鞭送与钦差大人!」
万事开头难嘛,开了个好头,什么都好办!
等我写给纳兰瑾的信送走了,才发现我家霍大人已经好一会儿没出声了,就默默的研墨铺纸,脸上写满了委屈委屈委屈……
「霍大人,你不高兴了?」
「属下不敢。」
是不敢,不是没有……
瞧着此时低垂着眉眼站在身侧的人,我竟然忍不住扬起了嘴角,霍大人这是吃醋啦?
「我只是觉得,纳兰瑾很有才华,将来定是一个治国之才,希望他能心甘情愿为我效力,你能明白吗?」
「属下明白,若将来纳兰瑾站在娘娘的对立面,我就杀了他。」
「……」
其实我是有点舍不得纳兰瑾的小命的,而且我觉得我比萧景承强太多了,纳兰瑾那么聪慧的人,应该能明白谁才是值得他效忠的主子。
不过此时倒也不至于为他说那么多,不能因为他惹得霍明煜一天之内郁闷两次。
「好,你若要杀他定是因为他该死,本宫永远是支持你的。」
霍明煜抿住了唇,似乎想要压住自己的微笑,不敢让自己太嘚瑟,「谢娘娘信任。」
「这有什么好谢的?天下有才之人多如过江之鲫,纳兰瑾并非不可替代,但我们家霍大人可是只有一个,亲疏远近我还能分不清吗?」
「我怎么可能不向着你呢?」
霍明煜看着我,眼里亮晶晶的,脸颊还有些红。
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现在害臊啦?知道自己小心眼了吧,看不出来,我们霍大人还会吃醋呐?」
「哪有……」
……
储秀宫里的四十天终于熬到头了,册封贵妃的典礼也准备的很周全。
本宫在这方面是很大度的,我知道女人,尤其是恋爱脑的女人,都很重视自己的婚礼。
那是能有多盛大就想多盛大,能有多铺张,就想多铺张。
争取让全天下都看见,都见证她的爱情,这才叫圆满!
所以,我给了秦瑶很多贵妃不该有的尊荣,直逼正宫皇后的规格,却又总恰到好处的差了那么几分!
没办法,我的婚礼太盛大了,见不得别人太寒酸。
但是这些堪比皇后的规格,只有我开口了,秦瑶才能用,我不开口,萧景承都不敢给她,因为一旦我或者朝臣计较起来,那就是他的不是。
可我开了口,所有人都盛赞我大度,甚至纷纷劝我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倒显得我委屈了自己。
我才不委屈。
但我不能这么说,我红着眼睛挤了两滴泪,「终究是皇上心肝上的人呢,本宫这么做,也是为全了皇上的心愿罢了。」
「只要皇上开心,石蕊姑娘满意,本宫,也就无所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我一定是被月容华传染了,见她每日玩儿的开心,便也来了兴致。
果然,这番话传到皇帝耳朵里,他当晚就驾临栖凰殿吓我一跳。
彼时我正在看路无影的信,他写纳兰瑾被人刺杀,但重点全放在自己如何英勇制敌上面。
厚厚一摞信纸,一招一式详细的仿佛他想教我武功。
皇上见我桌上铺满信纸,面露不愉,拿起两张看看,「你喜欢看江湖话本子?看不出来,皇后还有这般闲情逸致。」
瞧吧,我都说路无影太夸张了。
我非得把萧景承这番话写到回信里,气死路无影,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看他还敢说本宫亲自挑选的钦差大臣,「怯怯如过街之鼠,惶惶如惊船之鸭!」
岂有此理!
「皇上怎么过来了?可是储秀宫又闹出了什么不愉快?」
萧景承难得没有带情绪来见我,说话温柔的很,「没有,皇后一直都处理的很好,谢谢你。」
「皇上这话就见外了,本宫所为,都是皇后分内之事,何来感谢之说?」
「只请皇上记得,本宫向来如此大公无私,日后若是哪位宫妃犯在我手上,本宫可不会留情,到时候,也请您别给臣妾难堪!」
萧景承低头笑了一下,「好,皇后面前,朕必不会偏颇任何人。」
我不信他的鬼话,但还是给面子的点头,「甚好!」
「皇后……」萧景承看着我,欲言又止,眼神非常复杂。
我心里忽然有点没底,「皇上还有事儿?天色不早了,后日便该迎娶心上人,明天只怕不得闲,您还是早点歇下的好。」
萧景承,「皇后,这是在关心朕吗?」
完了,他又开始油腻了。
又开始带着充满自信的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了。
且这一次,瞧着比之前都更自信些,我忍不住反思,自己做错了哪一步,给了他这种神奇的自信?
难道,他真的听信了那些鬼话觉得我是要讨好他,觉得我爱屋及乌,所以才对秦瑶特别周到,特别宽容大度,甚至连皇后规格的东西都拿去给她?
他真以为我在讨好他和秦瑶吗?
是的,他真这么以为。
苍天呐!
我不是在讨好谁啊!
我是真的觉得你的爱过于小家子气。
你给秦瑶的所谓偏爱,真的配不上她女主角的身份,不足以叫那些天生富贵的贵女们嫉妒的抓心挠肺!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我才帮你找补,所以我才尽我所能的给秦瑶她应有的尊贵,是的,女主角应有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你最大的敌人,反映了你最真实的实力和层次。
你俩是我最大的敌人,你俩太磕碜,显得我很没有档次,你能懂吗?
再说的清楚点,我不爱你,也不稀罕你给的尊贵和荣宠,谁想要谁拿,秦瑶也一样,随便拿!
我大度,是因为我志不在此。
在我想要的东西上面,谁也抢不过我,包括你,皇帝!
「之前,朕与皇后之间有些误会。」
「后宫无人之时,便也罢了,可是日后只怕宫中妃嫔越来越多,朕不能不顾皇后的颜面,叫皇后在妃嫔面前抬不起头来。」
「所以,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朕会留在栖凰殿,不会去其他任何地方的。」
「今日十五,你我夫妻便从今夜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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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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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恐怖的故事? 我怀疑正在打麻将的哥们儿,其中有一个不是人。 周六,约了三个哥们儿来我家打麻将。 凌晨十二点,张军突然脸色发白,额头上冷汗不断,眼中满是慌乱的神色,问他怎么了,说是肚子有点儿疼,直接跑厕所去了。 趁着这个时间,我打开手机刷新闻,刚好看到…